立刻有侍卫上前将那个小太监拖下去,地上的瓷器碎片也很快被清扫干净,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奇怪的是,闹了这样一出,沈柏睡意全无,完全清醒,她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发现在烛火的映照下,她和苏潋秋的影子有一小部分重叠在了一起。

沈柏动了下身子,地上的影子也跟着动了动,和苏潋秋的分开,没什么特别的。

苏潋秋专心守灵,目不斜视,好像没有什么能干扰到她,沈柏瞟了她一眼,重新跪好,在脑子里搜罗了一圈,开始温习云裳之前交给她的制香术入门心法。

这些心法跟佛经一样玄乎,念了一会儿却有平心静气之效,连沈柏这种向来坐不住的人都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了。

后半夜没人换守,沈柏和苏潋秋直接跪到天亮。

卯时一刻,宫人又忙碌起来,二皇子、三皇子和几位公主来守灵,宫人扶着沈柏和苏潋秋到偏殿休息。

两人刚坐下,赵彻带着顾恒舟走进来。

休息了一夜,赵彻比昨日精神多了,顾恒舟绷着脸站在他旁边,神情冷肃,倒也看不出身体如何。

见到两人,沈柏立刻起身行礼,膝盖感到针扎的疼,苏潋秋慢她一步,起到一半便痛呼出声跌坐回去。

赵彻快步上前,直接越过沈柏,扶了苏潋秋一把,关切的问:“没事吧?”

“臣女没事。”苏潋秋摇头,稳稳站起,推开赵彻的手不让他扶,而后恭敬道,“臣女见过太子殿下、世子殿下。”

沈柏跟着说:“臣女见过太子殿下、世子殿下。”

“不必多礼,守了一夜的灵,你们也辛苦了,坐吧。”

二人同时开口:“谢太子殿下。”

赵彻和顾恒舟在上首坐下,昨夜泡脚和热敷的药方都是苏潋秋写来提醒宫人准备的,这几日御膳房准备的吃食也都是精心搭配的药膳,有开胃安神,祛寒保暖之效,效果很好,赵彻特意嘉奖了苏潋秋一番。

沈柏安静听着,本以为这里面没自己什么事,苏潋秋谢完恩以后,赵彻突然点名问沈柏:“父皇留下来的旨意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