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顾恒舟顾不上沈七,沈七从他怀里飞出来,扒在沈柏胳膊上嗅了嗅,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味道?”

沈柏打了个酒嗝儿,傻乎乎的笑道:“这是咱们昭陵最有名的梨花白,入喉甘甜,回味醇香,可是上好的贡酒,一般人喝不到的。”

沈柏说得这么好,沈七心动的舔舔唇,顾恒舟毫不留情的泼冷水:“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学你娘亲的坏毛病。”

沈七下意识的想维护沈柏,沈柏却耷拉下脑袋,叹着气说:“顾兄,对不起,我又违约了,但这次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让我喝酒的。”

这个时候她倒是又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了。

顾恒舟唇角微勾浮起冷笑,沈七皱着小眉头为沈柏辩护:“娘亲已经认错了,你为什么还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顾恒舟冷淡的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她错在哪儿了。”

沈七不懂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大声说:“娘亲才不会有错,肯定是你错了。”

沈柏把脑袋搁在顾恒舟肩上吐气玩儿,附和着说:“对,我没错。”

顾恒舟停下,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问:“你真的觉得自己没错?”

沈柏眼神迷离,从里到外都染上酒气,她痴痴地盯着顾恒舟看了好一会儿,眼眶突然发红,抱住顾恒舟的脖子闷闷地说:“顾兄,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傻去送降书,我太蠢了,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戴上悲喜面承受诅咒,对不起顾兄,我总是在给你惹麻烦。”

沈柏说完呜呜的哭起来,温热的眼泪不住往顾恒舟领子里钻,顾恒舟眉心拧起褶皱,没有回抱住沈柏。

沈七在旁边干着急,一个劲儿的念叨:“你怎么把我娘亲气哭了?还不快安慰她,你这个坏人!”

沈七飞过去想把沈柏从顾恒舟怀里抢过来,顾恒舟直接把沈柏背到背上。

沈柏哭了一会儿哭累了,便贴着顾恒舟的脖子说上一世的事。

那些都是一些很小很小的事,沈柏却连细枝末节的部分都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