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自己没有把握解决这件事,这会儿却不能直说,只对洛璃说:“皇子妃无须担心,东方家又派了一位天赋异禀的制香师前来南溪,稍后我会将这件事跟他说一说,他应该有办法解决的。”

洛璃像是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如此就麻烦沈小姐了。”

沈柏又宽慰了洛璃一会儿,洛璃才起身离开。

沈柏把门关上,习惯性的压低声音问站在一旁的顾恒舟:“顾兄,这件事你怎么看?”

洛璃一走,沈七又扑棱着飞来抱住沈柏的手臂。

顾恒舟沉声说:“我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得看东方家那位制香师有没有什么法子。”

沈柏点头,神情有些凝重,只觉得制香术在南襄国遗留下来的后患未免也太多了,之前只有东方家的制香师还好,偏偏东方梦晚还另创门派,将制香术推广出来。

谁知道这两百余年这些制香师都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呢?

这问题,比昭陵要跟越西打仗可要难多了。

沈柏摸着下巴有点为难,顾恒舟淡淡的说:“这些问题存留已久,且牵连甚广,不是凭一己之力就能解决的,你不必太放在心上,能早点回昭陵就早点回去吧。”

自从沈柏得了铃铛,他就不躲着沈柏了,沈柏还以为他想明白了,这会儿听到他催自己回昭陵,才知道他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沈柏摸着沈七头顶的胎毛,平静地问:“等回了昭陵,顾兄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解开悲喜面的诅咒吗?”

顾恒舟垂眸,悲喜面似乎陷入沉睡,沈柏听见他说:“我已经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该何去何从,天意自有安排。”

“所以你就打算丢下我不管?”沈柏质问,而后捏着沈七的脸扭向他,“我这一世还没成亲,顾兄让我回昭陵怎么向顾恒舟解释?”

明明顾恒舟就是他,沈柏却把两人区别开来。

顾恒舟说:“没人看得到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