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有点绝望,把手放到嘴边,大声喊:“师祖,有什么工具可以用吗?没有工具我弄不到啊。”

这次有回应了,不过是沈柏自己的回声。

沈柏试探着说:“既然师祖不说话,那我就自己看着办啦。”

已经习惯没人回应,沈柏折返到鸾灵树下,试着折断上面的枝桠,手却直接从树枝上穿过,沈柏又试着去搬石头,也是一样的结果,眼前所见之物全都如同幻影,根本握不住。

借助外物这条路基本堵死了,沈柏盘腿坐在地上。

制香术是术法,制香师们要做什么事,必然不会像普通人这样吃力难办,师祖莫不是想通过这个考验她的天赋?

沈柏记起自己曾经看过一本游志,上面记载有人能靠意志化物,脑子里想什么手里就能出现什么。

这青苔这么高,不如先来个梯子吧。

沈柏闭上眼睛,一个劲儿的回想自己曾经见过的梯子形状,然而想了半天,再睁眼时,眼前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沈柏有点泄气,懒洋洋的望着头顶的大树说:“师祖,您给点提示吧,我之前连制香术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就这么凭空想象根本顿悟不了啊。”

周围死一样的寂静,沈柏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沿着石壁一圈一圈的走,试图从中发现点什么,然而她把眼镜瞪酸了也没看出一朵花来。

除了喜欢顾恒舟,在别的事上沈柏都不太有耐心,实在找不到线索,她就忍不住想搞破坏,走到那棵大树下,用脚踹了下树干,树干纹丝未动,沈柏不满道:“你这老树真不正经,好些年不开花,一见到我就开了满树,现在就这么干看着我像傻子一样在这里面转悠,不打算帮帮我?”

大树兀自开着花,并不搭理她。

沈柏发现树顶洞口的阳光和她刚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倾斜,也不知道这里的时间流失速度和外面是不是一样的。

赢的来不了,沈柏就来软的,抱着大树又蹭又抱,撒娇道:“我身上流着东方家的血,也是咱东方家的人,您庇佑子孙这么多年,现在不能不管我啊,就算我是在别人家养大的,血缘关系可是剪不断的啊……”

沈柏话多,撒泼打滚的伎俩都用上了,说得自己口干舌燥也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