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德帝问:“你说你非世子不嫁,今日所为,不怕再也进不了国公府?”

恒德帝日理万机,不像是会有闲心八卦这些小事的人。

沈柏觉得有点奇怪,还是如实说:“我的确想嫁给顾兄,但顾兄和镇国公一样,日后都是要戍守边关的,若我嫁给他,以后和顾兄必然聚少离多,反而会和二叔二婶相处得更久,今日我若忍下委屈,便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还不如一开始就表明我的真实态度,相信顾兄也不是那种是非不辨的人。”

恒德帝冷笑:“你倒是想得明白。”

沈柏当然想得明白,当年先皇后就是为了恒德帝忍了太后的种种刁难,还一直想要和太后打好关系,最后呢?

太后不仅没有丝毫感念,还联手李家害死了她,甚至在她死后多年,依然对她颇有微词。

有先皇后的例子在前,沈柏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不过这种话沈柏是不会在恒德帝面前说的,毕竟先皇后故去多年,早就成了恒德帝不可触碰的逆鳞。

沈柏没接话,沉默了一会儿恒德帝又问:“你觉得南襄国五皇子怎么样?”

刚刚恒德帝还在说沈柏和顾恒舟的事,猛然跳转了慕容轩身上,沈柏立刻心生警惕,思忖片刻说:“五皇子殿下赤诚仁义,是可结交和信任之人,虽然这次他在昭陵受了一点委屈,但沈柏相信,五殿下回南襄国以后,绝对不会说昭陵不好。”

沈柏刚说完,恒德帝立刻说:“以前也许不会,但那天苏家家宴,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了他的婚,你怎么敢确定他还会如你所说?”

恒德帝这话说得意味不明,沈柏诧异的掀眸看着他。

苏家家宴已经过去这么多天,恒德帝若想问罪早就该问了,怎么会等到今日?

沈柏不知道恒德帝打的什么主意,脑子飞速运转,一头磕在地上,坚定不移的说:“沈柏心悦顾兄,此生若不能嫁给顾兄,宁愿死!”

恒德帝冷然的问:“你愿意赴死,沈家那么多人也愿意为你陪葬?”

沈柏并不惧怕,一字一句的说:“人各有命,若陛下硬要将他们的命运与沈柏绑在一起,沈柏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