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好好的,包含了很多深意,茶白点点头,飞快的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花。

在风尘摸爬滚打多年,她还以为自己早就不会这样矫情流泪了。

茶白把书收好,把水端下去,绿尖拿了碎米和葵花籽来,沈柏让她把小云云安置在窗边的架子上,看着她放了适当的数量,又拿了一个茶杯给小云云做饮水槽才算完。

不管绿尖怎么逗小云云,小云云都没再说话,绿尖央着沈柏又唤了小云云两次,小云云也都只顾着吃东西,理都没理会两人,绿尖有些失望,以为小云云之前答应沈柏只是一个巧合。

沈柏只是听着没有解释。

重生一事太过悬乎,连沈柏自己都解释不清楚原理,一般人只怕接受不了。

在追鹤楼吃得有点饱,沈柏看绿尖逗了一会儿小云云便有点犯困,左右没什么事做,躺到床上午休,茶白点了驱蚊香,绿尖坐在旁边拿着扇子帮她扇风,沈柏很快睡着。

这次她睡得不是很踏实,做了个并不真切的梦,看不清也听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如坠云雾,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往前走,似乎在找什么人。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声嘶吼传入耳中,沈柏终于惊醒,揉着脑袋坐起来,看见小云云在窗边笼子里不住的扑棱翅膀。

绿尖趴在床边睡着了,茶白在外间绣东西,见沈柏醒来,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房门却被敲响,叶嬷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沉声说:“小姐,宫里来人了。”

茶白立刻应道:“小姐刚醒,嬷嬷稍等,奴婢马上替小姐梳妆。”

绿尖也醒过来,两人一起帮沈柏换衣服梳头,不好让宫里的人久等,只给沈柏点了个口脂,并未扑脂抹粉。

一切准备妥当,沈柏出门,和叶嬷嬷一起走到前厅。

沈孺修也在,厅里站着的是内务总管孙越海。

孙越海等了一刻钟的时间,不等沈柏开口便抢先道:“陛下召见,马车已在门口等着了,方才已变了天,一会儿说不定会下暴雨,沈小姐快随老奴进宫吧。”

沈柏睡前天还是晴朗的,这会儿天就变得黑沉沉的一片,像是要塌下来一样,压得人心里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