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抬手将手臂压在眼睛上面,闷闷地说:“太入戏了,缓缓再起来,怕丢人。”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委屈又心痛,好像真的经历了失去挚爱的痛苦。

顾恒舟把她拉起来按进怀里,这个天气地上很凉,只躺了这么一会儿,她身上都是一股冷气。

沈柏靠在他怀里没吭声,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眉眼一弯,笑得明媚,说:“顾兄,谢谢你啊。”

顾恒舟没有回答,带着她过去坐下。

李云觉还是意难平,沈柏刚坐下他就迫不及待的凑过来问:“小柏,这个戏就这么结束了?那两个人就这么死了?”

沈柏点点头,淡淡的说:“对啊,死啦。”

李云觉皱眉说:“可是他们还没说上话啊,那个小大统领完全不知道梅香在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也还不知道梅香有多喜欢他啊。”

沈柏勾唇笑笑:“可是世事无常,很多时候就是这么造化弄人的呀,虽然他们没能说上话,但梅香为小大统领努力的过程也是充满希望和快乐的。”

这算哪门子的快乐?

李云觉不认同,心里还是梗得厉害,还想继续追问,孙毅光打断两人的对话,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柏问:“沈少爷和行远在太学院是同窗吗?”

沈柏毫不犹豫的点头:“我与顾兄不仅是同窗,还是同桌,顾兄在太学院文武兼备,是所有人里面最厉害的,连陛下都很器重顾兄呢。”

沈柏不遗余力的夸顾恒舟,孙毅光并不意外,又问:“行远是大统领的独子,自然是很出众的,沈少爷愿意奔波千里来陪行远过除夕,应该和行远关系很好吧,我瞧着行远性子颇为疏冷,除了沈少爷,行远在京中可还有其他朋友?”

沈柏下意识的想说顾兄只有我一个朋友,但转念一想,这样说的话未免显得顾恒舟太可怜了。

沈柏转而道:“当然有啊,顾兄和周德山校尉的独子周珏还有太子殿下关系都很好,不过比起他们,顾兄还是和我更亲近一些。”

沈柏故意把自己的地位拔得高一些,孙毅光多看了沈柏两眼,眼底带了笑意,说:“沈少爷性子开朗,活泼外向,与行远正好互补,有沈少爷陪着行远,他的确是会开心一点。”

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