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分寸拿捏得很好,一点没有要强能所难的意思,顾恒舟也不好再推辞,颔首点了下头。

孙毅光便把自己那坛酒也打开,先让顾恒舟吃了一个馒头和两口红烧肉,才让顾恒舟喝了一碗酒。

这是顾恒舟第一回 喝这么烈的酒,那酒入口刺舌,入喉如刀,到了胃里便如火烧,若不是顾恒舟极能隐忍掩饰,只怕当场就要呛得咳嗽起来。

他垂在膝上的左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孙毅光和李云觉没有发觉,眼巴巴的看着顾恒舟问:“如何?”

顾恒舟面不改色的又咬了口馒头咽下,说:“好酒。”

两人脸上立刻带了笑,李云觉压低声音对顾恒舟说:“这可是大统领埋在主营帐下面的酒,都好些年了,能不好吗,今日要不是行远你在这儿,借我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挖来喝。”

军中的人都喜欢喝酒,两人馋顾廷戈的酒好久了,一直想找机会喝点,今天让顾恒舟按规矩喝酒和大家打成一片是其一,其二就是两人想过酒瘾了。

顾恒舟觉得两人这举止有点孩子气,唇角微勾,哑着声说:“酒是我喝的,等我离开的时候,再买几坛埋在那里,父亲不会发现的。”

李云觉一拍巴掌,揽住顾恒舟的肩膀说:“好小子,出手阔绰,真有大统领的风采。”

李云觉说话的时候,孙毅光已经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喝下,他满足的喟叹一声,还记着正事,劝顾恒舟又喝了两碗才问:“今天行远你说那个郎中的女儿到漠州去了,她是如何到漠州的,又是如何遇到你的?”

李云觉没听到之前的问话,一脸茫然,问:“谁的女儿?行远你要成亲了?”

孙毅光拿起筷子在李云觉脑袋上敲了一下,熟稔的怼道:“不懂就不要随便乱说话,喝你的酒!”

听到两人的对话,顾恒舟低低的笑了一声,喑哑的开口:“是一个满嘴谎话的小骗子,不过我们要成亲的话,很难。”

李云觉没好气的横了孙毅光一眼,而后燃起八卦之魂,热切的看着顾恒舟问:“那你还真的有心上人啦,是哪家的姑娘啊,满嘴谎话这个毛病可不大好,不过你可以多跟大统领学学治军的手段,营里多少刺儿头,那些毛病不都被大统领训好了吗?”

孙毅光也被这事吸引了注意力,把正事放到一边,拍拍顾恒舟的肩膀说:“你别听姓李的乱说,他只会出馊主意,我听说瀚京的姑娘都水灵灵娇滴滴的,拿治军那套手段对待人家姑娘,人家姑娘只怕没两下就要死得透透的?”

顾恒舟盯着已经空了的酒碗说:“她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她不爱哭,还抗揍。”

孙毅光挑眉,拔高声音:“再抗揍也不能那样,咱可都是七尺男儿,决不能干欺负小姑娘的事,行远你既然喜欢人家姑娘,就要尊重她,爱护她,人家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话多花点心思搜罗来送到她面前,姑娘家还都喜欢胭脂水粉之类的小玩意儿,你多送人家礼物,人家自然会记得你的好,愿意一辈子死心塌地的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