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整张脸僵住,顾恒舟冷冷的问:“忘记我之前说过什么了?”

沈柏肩膀垮下去,她没忘,记得清清楚楚,顾兄说以后不许跟任何男子过分亲近。

但顾兄也不是其他男子啊。

想到这里,沈柏又有些期盼的看着顾恒舟,顾恒舟不为所动,问:“不愿意?”

哪能不愿啊。

能和顾兄同处一室,就是在房梁挂着我也愿意!

沈柏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颠颠的跑到书桌边把被子铺好。

书桌不算长,顾恒舟是完全睡不下的,但睡一个沈柏刚好。

沈柏怕冷,又从衣柜里抱了两床被子出来,也不用顾恒舟催,准备好以后麻溜的蹬了鞋子钻进被窝躺好,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外面乖巧的看着顾恒舟。

顾恒舟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走到床边,正准备脱衣服,偏头看见沈柏伸长了脖子望着这边,抬手一挥,用掌风将油灯扫灭。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沈柏什么都看不见了,顾恒舟的动作又很轻柔,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过了一会儿,沈柏脖子酸了,失望的躺下。

顾兄这次到漠州,亲了她还摸……摸了她,却连看都不让她看一眼,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沈柏只敢在心里叨叨,因为顾恒舟在,难得安心,睡意很快侵袭而来,到漠州以后,睡了第一个好觉。

一夜无梦,沈柏睡得又香又沉,第二天被顾恒舟叫醒,扭头一看,外面已经大亮。

顾恒舟已收拾妥当,在院子里操练了半个时辰,等沈柏穿戴整齐才让人送了热水来洗漱。

早饭是在院子里吃的,吃完饭,禁卫军送来一碗热腾腾的药,应该是昨晚苏潋秋写的方子,让大夫验过没问题捡了药来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