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禁卫军太凶吓到苏潋秋,沈柏压好纸连忙走过去把门打开,禁卫军侧身退开朝她行了一礼,沈柏满不在意的挥挥手,示意他不用紧张,然后拉着苏潋秋进了屋。

外面冷得很,苏潋秋的手有点凉,沈柏存了要拉拢她日后一起嫁给顾恒舟,便帮她搓了搓手。

苏潋秋受宠若惊,脸颊浮起些许红晕,局促的收回手,紧张道:“沈大人,请自重。”

怕被误会行为孟浪,沈柏忙拿了纸笔写道:我是看小秋姑娘手很凉,一时情急忘了男女之防,唐突小秋姑娘了,还请小秋姑娘恕罪。

沈柏写完拱手作了个揖算是告罪。

世上登徒子不少,但像沈柏这么礼数周到的登徒子很是少见。

苏潋秋红着脸笑笑,福身回了一礼,对沈柏说:“家父在远烽郡医术尚可,我幸得他言传身教,也学了一些岐黄之术,这次不告而别实在是我对不起沈大人,沈大人若是愿意,可否让我看看你舌头的伤势?”

知道自己这样说有些托大,苏潋秋连忙又道:“我知道沈大人身份不俗,在京中都是有太医帮忙看诊的,我只是见沈大人最近因为口不能言多有不便,所以想略尽绵薄之力,大人若是不信,那我这就离开。”

若沈柏并不知道上一世的事,听到苏潋秋这样的话,肯定也是不会贸然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说的话的。

苏潋秋说完转身就要走,沈柏立刻拉住她,点头如捣蒜。

苏姑娘快帮我看看,我简直太想说话了,再不能说话我就要憋死了!

沈柏连写字都顾不上,拉着苏潋秋在桌边坐下,把嘴长得大大的让苏潋秋看自己舌头上的伤。

苏潋秋也感受到沈柏的急切,颔首道:“那我要冒犯大人了。”

这会儿天黑了,屋里只有一盏油灯,光线有些昏暗,并不利于检查伤势,苏潋秋拿了一根筷子做辅助,轻轻拨动沈柏的舌头,沈柏感觉到疼了就哼哼两声。

过了一会儿,苏潋秋检查完,柔声说:“沈大人的舌头伤在靠近舌根的部位,伤口并不齐整,可是自己咬的舌?”

沈柏苦着脸点头,她是真的肠子都悔青了,当初她干什么不好,非得咬舌来使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