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德帝寿宴那夜吴守信就护着沈柏,今天又替沈柏说话,姜映楼立刻将矛头转向吴守信:“我在和沈柏说话,吴少爷插嘴做什么?你平日在太学院与他不是关系很不好吗,这会儿又装什么义气?”

太学院人人都知道沈柏和吴守信关系不好,却不知道两人和解的事,吴守信板着脸肃然的说:“我和柏弟已经冰释前嫌了,之前在太学院是我叛逆不知事,才会总是与他发生矛盾,还请姜兄以后不要再提这些了。”

姜映楼冷笑:“不提了?沈柏最近好像也没怎么跟你接触,突然就冰释前嫌,吴少爷莫不是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对他起了什么心思?”

姜映楼分明指的是沈柏喜欢男子的事,吴守信脸色顿时一变,正要反驳,顾恒舟清冷开口:“别人是要势不两立还是冰释前嫌都是别人的自由,又不是犯了王法的犯人,难道还非要跟姜少爷说出个一二三四才行?”

在太学院顾恒舟向来是不管这些事的,这会儿却出面替吴守信和沈柏说话,姜映楼有些意外,意味深长的看看他又看看沈柏。

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

顾恒舟掀眸与他对视,沉声说:“最近京中的确有很多不好的传言,但那都是无知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难登大雅之堂,姜少爷还是莫要任意攀扯此事,以免祸从口出。”

姜映楼不爽沈柏,也看不惯顾恒舟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会儿恒德帝不在,他只当这还是在太学院的时候,歪着脑袋问顾恒舟:“顾兄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要为了这一两句笑谈教训我?”

在这儿起口舌之争没什么意思,顾恒舟抿着唇没再说什么,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也是姜映楼自找的。

顾恒舟不接话,姜映楼这茬找起来也没什么劲儿。

他又看了沈柏一眼,然后才收回目光低头安静喝茶。

其他世家子弟很快到来,寒辰走后,北陵国使臣团的人也低调离京。

南襄国和越西国的使臣团还没走,今日也一起前来观赛,大殿坐得满满当当,最后是恒德帝带着三位皇子到来,赵稠还在禁足,今天也没能破例出门。

顾廷戈依然和禁卫军统领一起负责恒德帝的安危。

在座的都是小辈,不敢放开了和恒德帝说话,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恒德帝只在大殿里稍坐了一会儿,便领着众人走出大殿。

行宫后面有一个很大的湖泊,夏日在这里乘凉沐浴很是舒服,冬日湖泊会结很厚的冰,恒德帝年轻时曾在冬桂节和镇国公一起在湖面上打冰球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