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修还想再说点什么,顾恒舟沉声开口:“走吧,别误了时辰。”

顾恒修是沾了顾恒舟的光才能参加冬桂节的,顾恒舟都发了话,他也不好拒绝,只能咽下到嘴边的话往前走。

出了昭熠门,是一条长长的足有上千级台阶的山道。

山道不宽,仅容两人并肩同行,宫人来不及将台阶上的雪清扫,道路两边的植被上也覆满了雪。

沈柏抢占了顾恒修的位置,和顾恒舟一起并肩往上走,顾恒修只能跟在后面和李杉一起。

积雪有好几寸深,一脚踩下去几乎要盖住鞋面,好在沈柏今天穿的是鹿皮靴,不会进水,脚不会冷。

山道弯弯曲曲一路延伸到密林深处,两边树枝上全是积雪,周遭静谧无声,走着走着沈柏便把顾恒修抛到脑后,目光忍不住落到顾恒舟身上。

她穿得多,走了这么半天路,身子已经有点发热,手也暖和得不行,顾恒舟穿得这么少,不知道会不会冷。

只是袖袍宽大,完全挡住了顾恒舟的手,什么也看不见。

沈柏心痒痒,偷偷伸手想抓住顾恒舟的衣袖。

然而指尖刚碰到冰凉的袖子,顾恒舟冷沉的声音便响起:“干什么?”

沈柏索性不遮遮掩掩了,抓起顾恒舟的手在他掌心写道:顾兄,我怕摔。

顾恒舟掀眸看着她,眸光比地上的积雪暖不到哪儿去,淡淡的问:“这种路都能摔,武修课学的东西你都还给师父了?”

学的东西还没还不重要,重要的是顾兄你到底让不让我牵。

沈柏把手伸到顾恒舟面前,理直气壮的摊开。

她的手白白嫩嫩,因为发热血气游走,皮肤变得粉嫩好看,顾恒舟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绷着脸把那只手包进自己掌心。

他一点也不冷,手是很暖和的,只是手掌宽大,把沈柏的手完完全全包裹在里面,安全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