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淑妃,淑妃点头:“这是迎泽宫的春喜,臣妾对她有些印象。”

恒德帝让春喜又把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等她说完,恒德帝偏头问淑妃:“她方才所说可属实?”

淑妃大大方方的承认:“的确如此,是臣妾假借窗花之名,去迎泽宫带走的沈少爷。”

恒德帝抿着唇,神情冷肃,认真思索着这件事,不说别的,赵稠擅自扣押重臣之后这件事是犯了忌讳的。

李德仁表情冷沉,狠狠剜了淑妃一眼,他一直觉得淑妃在后宫里面是最安分守己的,没想到淑妃不仅敢直接去迎泽宫带人走,还敢亲自到御前来对峙。

淑妃说完话便安安静静站着,仿佛没有察觉到李德仁的目光。

恒德帝也仿佛没有看见李德仁和赵稠不断变换的脸色,继续问:“爱妃从迎泽宫带走沈柏的时候,她是什么状态?”

淑妃说:“沈少爷当时发着高烧,神智不清,状态不是很好。”

恒德帝问:“除了发烧,他身上可还有异样?”

淑妃认真思忖了片刻回答:“臣妾当时无意中看见沈少爷衣服上有小块血迹,血迹的位置在靠近臀部的地方,因为感觉有些奇怪,所以给臣妾留下的印象很深。”

淑妃这话暗示意味很强,赵稠坐不住了,当即开口反驳:“你胡说!他身上根本没有伤口,衣服上怎么可能会有血迹?”

赵稠浑身煞气外涌,恨不得立刻扑上来咬淑妃两口似的,淑妃掀眸平静的看着他,柔声道:“臣妾只是阐述自己看到的事实,至于沈少爷身上究竟有没有伤,衣服上的血迹从何而来,应该向当时为他诊治的太医求证,四殿下不用如此激动。”

李德仁怒其不争的横了赵稠一眼,他告诫过赵稠无数遍,可惜赵稠就是听不进去劝,一遇到事情就沉不住气。

德妃刚说完,司殿太监又在外面喊:“陛下,张太医到了。”

恒德帝应了声“进”,司殿太监推开门,张太医走进来,一掀衣摆恭敬地跪下高呼:“微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见张太医,赵稠和李德仁的眼底同时闪过一抹晦涩,他们都很清楚,张太医是先皇后留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