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装傻充愣,顾恒舟眉心皱得更紧,正要发怒,沈柏把这张纸翻了个面,上面写着:顾兄又忘记昨夜发生之事了?

这纸是她早就准备好的,说明她连他想问什么问题都早就预料到了。

顾恒舟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完全看透的感觉,心头有些烦躁,沈柏又拿了张纸出来,背后写着:昨夜的确是我送顾兄回承宣宫的,顾兄放心,我会和上次一样,将醉酒之事忘得一干二净,绝不向任何人提起。

顾恒舟脸绷得跟刚从冰窟里拿出来似的,抢过那两张纸撕得粉碎,沈柏并不阻拦,从袖袋里拿出一张小纸条展开:顾兄不必如此愤怒,无论发生了什么,吃亏的人终究不会是你。

沈柏眼眸清亮澄澈,不躲不闪,任由顾恒舟瞪着。

顾恒舟微怔,而后难以置信的、揾怒的问:“你觉得我想占你便宜?”

沈柏把那张纸条背面亮出来:顾兄厌恶我,自是我不知廉耻,折辱了顾兄。

顾恒舟问:“我何时说过厌恶你?”

沈柏叹了口气,主动把那张小纸条撕碎,神情哀伤无助,好像已经被全世界遗弃。

她耷拉着脑袋颓丧的往外走,顾恒舟抓住她的手腕,冷着脸说:“回答我的问题!”

沈柏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若面圣之后我还能活着,必定对顾兄有问必答。

她这态度莫名让顾恒舟胸口怒火攒动,他下颚线条冷硬的绷着,片刻后松开沈柏,大步朝外面走去。

沈柏慢吞吞跟在他身后,目光灼热的扫过他挺直如松的背脊,最终落在他的窄胯上,轻轻咂巴了下嘴。

就知道在小爷面前耍横,昨晚还是太心软了,该咬得再用力一点才能解气。

两人一起出了承宣宫,径直朝御书房走去,走到半路,正好遇到寒辰。

他应该是刚从御书房出来,顾恒舟和沈柏按照规矩向他行礼,寒辰看了两人一会儿,忽的抬手取下面具递给沈柏。

他来昭陵这么久,哪怕是面见恒德帝的时候都没有取下面具,这个时候却将面具取下来,还递给沈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