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稠揉着肩膀站起来,便是对沈柏再如何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恭恭敬敬向卫如昭行礼:“景渊无状,方才不小心冲撞了净心师父,还请净心师父不要与晚辈一般见识。”
赵稠说完狠狠剜了沈柏一眼,问卫如昭:“敢问净心师父这是要去往何处?”
卫如昭高深莫测的说:“自来处来,到去处去。”
沈柏有点想笑,这句话说白了不就是:你管老子去哪儿,老子就是不想告诉你!
赵稠差点被噎死,却还要赔着笑说:“既然净心师父要忙,那晚辈就不打扰净心师父了。”
卫如昭眉目不动,没什么反应,赵稠压下心底的不安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沈柏双手合十,冲卫如昭作了个揖。
辈分高一级果然不一样啊,国舅打了人不仅不用赔礼,还可以冷着脸怼人,简直不要太爽。
卫如昭没理沈柏,继续往前走去,没多久,慈安宫的熨金匾额映入眼帘。
看见卫如昭,守在门口的宫人猫着腰快步上前,恭敬道:“净心师父、沈少爷里面请!”
恒德帝和赵彻都认卫如昭的国舅身份,这宫人却直接称卫如昭的法号,明显是当真把卫如昭当外人。
卫如昭面色如常,微微颔首,带着沈柏和宫人一起走进寝殿。
慈安宫是历任太后住的地方,整个宫殿和赵彻住的熠辰宫差不多大,看着却更为端庄肃穆,不容任何人造次。
已经过了四妃向太后请安的时辰,慈安宫里安安静静,连当值的宫人都低垂着脑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到了寝殿门口,引路的宫人在殿外停下,用细长的声音恭敬禀报:“启禀太后,净心师父和沈少爷到了。”
太后稳沉的声音传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