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舟不仅不陪说话,还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顺手帮沈柏把灯灭了。

屋里瞬间陷入黑暗,然后是无情地关门声。

沈柏盯着黑沉沉的床帐舔唇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可真是太烦人了,她就是想好好喜欢个人而已,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他闹这么一出,一切又都回到原点了。

顾兄这么高冷的人,哪有这么好撩?

烦人哦~

沈柏安心在国公府养起伤来,扎针这种刑罚当时很痛,伤痕却看不大出来,恢复起来却也很快,毕竟宫人们都是要给主子做事的,若是一处罚就要将养好几个月,那些事让谁做?

养到第五日,沈柏的背已经完全不痛了,风寒好得差不多,葵水也没多少了。

这五日,顾恒舟再也没在沈柏面前露过面,不过一日三餐都会让顾三按时按点的送过来,沈柏完全把国公府当自己家,醒来后就开始自己点菜,国公府的厨子厨艺很不错,送来的饭菜完全不输她在追鹤楼点的菜。

春喜在沈柏醒来第二日就见了沈柏,吞吞吐吐的把淑妃的承诺说了一遍,本来还忐忐忑忑担心沈柏不会认账,没想到沈柏当场点头认了她这个妹妹,还放话说要把她的名字写到沈家族谱上。

春喜激动得跪下接连给沈柏磕了好几个头,被茶白和绿尖拉住,流着泪说了她的身世,茶白和绿尖听得红了眼眶,沈柏也有些唏嘘,好生安抚了春喜一番,又问她在迎泽宫有没有发现什么腌臜事。

春喜是个安分老实的人,只知道赵稠跟几个宫娥有过苟且,有宫娥想借子上位,结果都被德妃悄无声息的处理了。

这些在后宫之中都是小事,沈柏只当八卦听了,并没有当回事,让春喜安心在国公府待着,等沈柏回太傅府,便一起带她回家。

第六日,沈柏已经生龙活虎了,一大早吃了饭,绿尖把碗筷送回厨房,茶白去拎热水来泡茶,一进门却看见沈柏躺在床上,一只手支棱在床边,手腕上全是血,地上还是茶壶碎渣,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跑进去,急切的问:“少爷,你怎么了?”

沈柏冲她挤眉弄眼,说:“你装作没事人马上回太傅府,走出国公府一条街就哭,说我割腕自杀了,让我爹赶快来给我收尸。”

沈柏语气欢快,一点也不像是要寻死的人,可她手腕上的血流了很多,伤口看上去特别狰狞,还很深,茶白压低声音担忧的说:“少爷,你这是在演戏吗?可是你流了好多血啊。”

沈柏合上眼睛躺在床上,任由腕上的血往外淌,悠悠道:“小爷心里有数,快去吧,晚了一会儿说不定血真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