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下意识的想跪下,顾恒修伸手握住她撑着伞的手。

丫鬟年纪也不大,还从来没和男子有过肌肤之亲,而且还是身份尊贵面容俊朗的二少爷,身子瞬间僵住,面上染了红霞,眼神四处乱窜,不敢和顾恒修对视。

顾恒修唇角微勾,眼底带了宠溺:“傻丫头,那可是我亲娘,我怎么会害她?只要这次的事情结束,马上停止用药,不会有人发现异常的。”

丫鬟脸烧得厉害,连连点头:“二少爷说的是,奴婢多虑了。”

顾恒修还是没有放开她,反而抬手帮她将把鬓角一缕散落的发丝勾到耳后,温润的指腹顺着耳廓滑下,轻轻捏了两下她的耳垂。

这下连脖子也全都红了,丫鬟控制不住溢出一声娇软的哼哼,腿都软了。

顾恒修从容的收回手,拿过伞自己撑着,说:“你做过的事我都不会忘记,等事情结束,我会跟娘要了你,给你应有的名分。”

名分?

丫鬟出身卑贱,一听这话顿时如坠云雾,感觉自己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什么顾虑担忧都没有了,坚定的说:“奴婢不求名分,愿为二少爷当牛做马!”

丫鬟的反应在顾恒修的预料之中,他的神色毫无波澜,说:“你回去吧,离开太久会惹人怀疑的。”

丫鬟福身行了一礼,欢欢喜喜的跑开。

顾恒修撑着伞往自己的院子走,雨越下越大,从伞沿滴下去的水溅起来很快打湿衣摆,他轻咳一声,方才的温柔宠溺皆化作寒霜隐在眸底。

冬天马上就要到了,他的计划也快要成了……

沈柏又被下人带着去见了顾廷戈,不过这次不是要谈什么政务,她从兜里拿出一个针包,献宝的对顾廷戈说:“顾叔叔,晚辈略懂岐黄之术,听说你身上有旧疾,一到阴雨天气就会痛苦不堪,可否让晚辈替你施针治疗一番?”

东院只有顾廷戈和顾恒舟两个人住,除了一大片立着木桩的空地,还有不少空房间,顾廷戈闲不住,早上起来后,先找空房间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这会儿才刚洗澡换好衣服,听见沈柏这么说,上下打量着她:“你想在我身上扎针?”

沈柏点头。

顾廷戈又问:“之前扎过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