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钟靴咬着牙,脸色难看道极点,孟伦死了也就罢了,却被人断了命根故意打扮成孕妇的样子丢到校尉府门口,分明是背后的人知道了什么,在用这种方式警示他们。

曹氏也看到了地上的东西,见岳钟靴冲过来,立刻指着岳钟靴说:“是你!一定是你杀害了我的伦儿,你觊觎校尉一职已久,如今我夫君卧病在床无法动弹,你又杀了我儿,这睦州校尉的位置自然非你莫属!”

岳钟靴扭头恶狠狠的瞪着曹氏,一字一句的说:“孟夫人,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令公子死得蹊跷,此案需立刻交由州府彻查才是。”

曹氏膝下只有孟伦这一个儿子,察觉到孟鹤龄被人下毒,睦州城里不安全,曹氏第一时间就是想办法让孟伦逃出城,现在孟伦死了,对曹氏的打击自然是致命的,她的理智全面崩溃,流着泪和岳钟靴对视:“我乱说话?你是不是还想杀了我灭口?”

若不是有横武大统领这个靠山立着,岳径山和岳钟靴最先灭的就是曹氏。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岳钟靴顿觉后悔,一开始就应该把曹氏和孟鹤龄一起解决了,孟伦这个窝囊废就能任由他们拿捏。

岳钟靴强压着怒气说:“夫人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眼下神智不清醒,我不与夫人一般计较,夫人先让府上的人购买棺材和其他用品布置灵堂,一会儿州府还要派仵作来验尸,这样才能将杀害令公子的凶手绳之以法。”

一听见要让仵作验尸,曹氏立刻紧紧抱住孟伦,嘴里大声嚷嚷:“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我儿一根汗毛,我父亲是横武大统领,我夫君是睦州校尉,我看谁敢我儿一下!”

泼妇!

岳钟靴在心里骂了一句只觉得曹氏现在完全的不可理喻。

岳钟靴不跟曹氏废话,扭头对岳径山说:“凶手一定还在城中,我去校尉营调人,立刻封锁全城,大哥你从州府调兵,把校尉府保护起来!”

明着是保护,实则却是怕曹氏发疯,带着校尉府的人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岳径山愣愣的看着孟伦的尸体没有反应,岳钟靴冷着脸上前抓了下他的胳膊:“大哥,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

岳径山回过神来,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反抓住岳钟靴的胳膊,惶恐不安的说:“三弟,你刚刚说什么?”

到底是文官,只会耍些小聪明,一遇到事就慌得六神无主了。

岳钟靴心里不屑,沉声把刚刚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岳径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连连点头,活似岳钟靴才是州府,他只是个听从差遣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