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被勒得咳嗽两声,无辜的说:“殿下,我已经很努力的克制了,我只是有点情不自禁,你没有喜欢的人,所以不知道,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没办法克制住的,脑子一有空就要想他,一见到面就想靠近他,和他距离越近,呼吸就越甜,这怎么可能完全克制住?”

越听沈柏说的话赵彻的脸色越难看,他一字一句的问:“你觉得这就是喜欢?”

沈柏歪着脑袋反问:“不然呢?难道殿下这么想一个人的时候,只是想杀了她?”

赵彻朝沈柏走了一步,眼底浮起黑沉的狠戾的杀戮,如果他手里拿的不是烤红薯而是一把剑,沈柏甚至觉得他现在是想一剑把自己劈成两半。

沈柏不敢后退,只微微后仰拉开和赵彻的距离,惴惴的问:“殿下,我说错话了吗?”

赵彻垂眸睨着沈柏,眸光冷寒如万年不化的寒冰,沉沉道:“你说得对,本宫这么想一个人的时候,只会想杀了她!”

殿下你想杀人就杀人,吓我做什么?

沈柏有些无语,谄媚的拍马屁:“殿下是昭陵的储君,昭陵的万里河山和数以万计的子民以后都是殿下的,殿下到时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杀谁就杀谁,谁也不敢多说半句不是!”

赵彻向来讨厌沈柏拍他的马匹,但这会儿沈柏说的话很好的取悦了他,他阖眼敛了眼底的杀戮,再睁眼,眸底已恢复素日的平静冷然。

他后退几步,将没吃完的烤红薯丢掉,淡淡的说:“你知道就好。”

沈柏点头如捣蒜,她怎么不知道?

他登基以后,亲自监斩了丞相九族三百余人,那天的刽子手从最午时砍人头一直砍到傍晚,鲜血将菜市口那条街几乎全部染红了,围观的百姓全都吓得瑟瑟发抖,他就坐在监斩官的位置,连眉梢都没皱一下,只有她站在他背后,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是个心软的帝王,但他杀起人来,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赵彻大步离开,沈柏心疼的看了一眼地上没吃完的烤红薯,暗暗骂了句暴殄天物,也回了自己房间。

赶了这么久的路,沈柏也累了,回房间后没有点灯,直接一头栽在床上睡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把她捞进怀里,现在夜里越来越冷了,那人怀抱宽厚温暖像个火炉,她很自然的蜷成一团缩进他怀里。

遵循本能找了舒服的位置睡下,她满足的哼了一声,胸口又传来熟悉的胀痛,她小声嘟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