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白,脚也小,脚踝上的伤疤显得很刺眼。

瀚上京的贵女一个个都身娇体软,手指头被针扎两下都得掉两行眼泪,她倒是能忍得很,从头到尾像个没事人似的,要不是喝醉了,只怕连他都要被骗了去。

胸口涌上气恼,手上失了力道,沈柏感觉疼了,挣扎了一下,一脚踹在顾恒舟肚子上。

那一脚没什么力度,顾恒舟不动如松,沈柏反而委屈的嘟囔:“混蛋,就知道欺负小爷脚受伤了,你等小爷好了,一脚送你去见阎王!”

喝醉了都是这幅德性,果然是完全把自己当成男子看了。

顾恒舟有些无奈,用壶里的水帮沈柏把伤口清理干净。

伤口到底还是疼,清理的过程沈柏一直挣扎,顾恒舟抓着她的脚不许她退缩分毫。

幸好身上还备着有外伤药,顾恒舟帮沈柏撒了药粉,扯下汗巾帮她包扎,汗巾打好结,顾恒舟转身准备离开,沈柏鼻音浓重的嘀咕了一句。

顾恒舟顿住,没听清她说什么,俯身凑近,问:“你刚刚说什么?”

沈柏疼得额头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酒劲未散,她的小脸还是红扑扑的,白里透着红,很是蛊惑。

心念微动,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顾恒舟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已经贴到沈柏脸上。

她的脸颊比想象中要烫,不停往外冒着腾腾的热气。

热气从指尖蹿进心脏,心尖也被这热气灼了一下。

顾恒舟刚想收回手,沈柏动了动脑袋,脸颊蹭过指尖,如同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扫过心尖,激起一片酥痒。

顾恒舟立刻握拳,指尖的痒意却一直挥之不去。

沈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咂了咂嘴说:“顾恒舟,我好疼呀。”

她在所有人面前都能装疼,却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对他示软撒娇,说她好疼,好像把他当成唯一信任和依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