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舟手里没了兵器,暮客砂放松了些,冲顾恒舟抬了抬下巴:“我听说你们昭陵有一句话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们的兵器似乎很差劲呢。”

顾恒舟在昭陵没遇到过像暮客砂力气这么大的人,自然也从来没被人折断过剑。

暮客砂的语气有轻蔑也有挑衅,顾恒舟没有自乱阵脚,重心下沉,冲暮客砂摆好架势:“真正的强者,不用借助外物也能打败敌人!”

暮客砂舔舔唇,脸上浮起浓郁的兴味:“那我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刀更硬!”

暮客砂说完,挥舞着双刀朝顾恒舟攻去。

沈柏吹了一记悠长的长音之后,停下来换了两口气,拿起唢呐再吹的时候,吹出来的音变得哀怨尖利,这是昭陵的哀乐,暮客砂今天想大婚,她就好好吹一曲帮他热闹热闹!

与此同时,城西不起眼的一个平房里,楚应天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扭头对躺在草堆上的周珏说:“有人在用唢呐吹奏哀乐。”

周珏左边胳膊用布条缠着,伤口的血还没止住,身下的干草都被浸湿了许多。

听见楚应天的话,周珏一下子笑出声:“谁这么有才啊,竟然想出用哀乐给这个狗屁城主庆祝大婚,应该是跟这个城主有仇吧?”

楚应天点点头,见周珏的胳膊还在流血,担忧的问:“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还好吗?”

周珏是因为他才受伤的,他虽然因为阿晚离世对这人世没有什么留恋,却也不想欠这位少年郎的人情。

血流得有点多,周珏脸都白了,不想让楚应天担心,正要说不碍事,听见那哀乐声突然惊坐起来:“走,出去看看!”

整个暮祀城的百姓都是被祭司长老操纵的傀儡,怎么会有人敢吹奏哀乐?

周珏拎着楚应天上了房顶,施展轻功朝着唢呐声传来的方向赶去,没多久便看见沈柏一个人坐在房顶,而在沈柏不远处的地方,顾恒舟正和一个穿着红色铠甲的壮汉打斗在一起。

那壮汉手里拿着两把弯刀,顾恒舟却是赤手空拳,周珏眼睛一热,厉喝一声:“顾兄,我来给你送剑!”

周珏放下楚应天,施展轻功冲过去,眼看要到了,顾恒舟高声开口:“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