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的确很累,加上有顾恒舟在身边很安心,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睁开眼睛时,周围人声鼎沸,身边是空的。

噌的一下坐起来,来医馆看病和在门口看热闹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诈尸了。

桌子硬邦邦,沈柏坐起来以后才发现浑身都痛得厉害,环视一圈,顾恒舟不在身边,伙计欣喜的走过来:“小郎君,你可算是醒了,你那位兄弟身上的高热已经退了,按照郎中的吩咐又抓了几副药,你可以一并带着回去。”

沈柏揉着脖子皱眉问:“顾兄呢?”

伙计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好奇:“小郎君说什么呢?哪有什么顾兄,昨晚你就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呀。”

沈柏:“……”

兄台,你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

楚应天已经醒了,沈柏付了诊金和药钱,驾着马车带楚应天去驿站,刚进门,周珏就嚷嚷出声:“你小子再不回来,小爷就要报官让人去河里捞尸了!”

沈柏立刻回怼:“呸,我可是要长伴少爷左右的,你肯定死在小爷前面。”

周珏休整了一夜,又恢复元气满满的样子,撑着栏杆直接从二楼跃下,见沈柏手指上的纱布换了新的,还有很浓郁的药味,眉毛微挑:“算你小子机灵,还知道给自己上药,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要这双手了呢。”

沈柏刚想翻白眼,周珏丢了一个黑亮的瓷瓶过来:“好不容易问我爹要的,是我们周家独门秘制的外伤药,千金难求,以后跟小爷说话客气点。”

沈柏拿着药瓶看了看,满不在乎道:“等小爷用完真的有效果再说。”

周珏刚想说话,沈柏敛了情绪,恭恭敬敬的行礼:“少爷。”

周珏立刻转身跟着行礼:“少爷。”

说完,脑袋被小石子轻轻砸了一下,沈柏跑到楼梯上,得意的大喊:“骗你的,这么容易被骗,回去我定要告诉周校尉,罚你把兵书抄十遍。”

周珏气得咬牙:“姓沈的,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