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彻改变姿势背靠木桶,两只手搭在木桶边缘,沈柏俯身凑近,仔细帮他涂皂角,凑得近些,有湿软的呼吸喷洒在胸膛,激起一股细微的痒,痒意从皮肤渗入,笔直的钻进心窝,赵彻觉得喉咙有点发紧。

沈柏却专注于搓澡的差事,毫无所察。

赵彻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沈柏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赵彻垂眸,眉眼染上冷意,冷声道:“东西放下,出去!”

沈柏立刻摇头表忠心:“没事没事,小的就是不吃这顿饭也不碍事,可不能让少爷受委屈!”

谁不让你吃饭了?就知道夸大其词。

赵彻轻飘飘的扫了沈柏一眼:“当真不想出去?”

敏锐的嗅到危险的气息,沈柏立刻放下帕子撸下袖子站得笔直:“谢少爷体谅,小的吃完立刻上来伺候少爷!”

赵彻阖上眼睛,明显不想再听她废话,沈柏退出房间,小心关上房门,然后飞奔下楼。

赵彻那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被周珏让人拿到他们桌上,沈柏跑到周珏身边,硬生生挤出一个位置,嘴里小声抱怨:“我还没吃呢,怎么也不知道等等我?”

周珏的位置瞬间被挤了大半,故意怼沈柏:“还以为管事是多舒坦的差事呢,没想到还没我这个马夫自在。”

沈柏招呼伙计给自己加副碗筷,抢过周珏的筷子倒过来夹了两粒油酥花生,回怼:“你这话的意思是伺候少爷是苦差事喽?”

话音落下,赵彻带来那三个死士立刻掀眸看向周珏,周珏面色一僵,从沈柏手里抢回筷子,冷哼一声:“我警告你,你别乱说话故意挑事,我对少爷忠心耿耿,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沈柏敷衍的挑眉:“哦。”

周珏气得想把手里的碗扣沈柏脸上。

两人斗着嘴吃完饭,沈柏忽悠周珏跟这三个死士睡两间下房,借着伺候赵彻的借口上楼,敲门进屋,赵彻已经换上干净衣服,沈柏便招呼伙计把脏水抬下去,又把赵彻换下来的衣服丢给一个死士去洗。

做完这些上楼已经快到戌时,赵彻没再让沈柏进屋伺候,沈柏乐得自在,回了自己房间。

手上的纱布打湿了,沈柏全部用剪刀剪开,自己给自己上了药,屋里有点闷,打开窗户,一眼便看见客栈对面房顶趴着两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