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柴带着沈柏进了顾恒舟的营帐,顾恒舟还在处理事务,头也没抬,吩咐阿柴去烧壶热水来,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沈柏:“国公府出什么事了?”

沈柏嘴角一瘪,故意夸大其词:“对对对,顾兄,这次真的出大事了,你们国公府的下人今日口无遮拦,冲撞了贵人,被贵人记恨上啦!”

顾恒舟一听就知道没什么大事,冷眼觑着她:“什么贵人?”

沈柏嘿嘿一笑,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就是我啊。”

顾恒舟放下手里的笔,表情冷然的看着沈柏。

怕他让阿柴把自己扔出去,沈柏连忙开口:“你们府上的下人在背后说我喜欢男子脑子有病,我一气之下就打了他们一顿,然后还骂了几句难听的话,这几日国公府的气氛可能不会很好,顾兄若是没什么必要的事,就暂且不要回去吧。”

沈柏嘴碎,真要骂起人来,也是极尖锐刻薄的,顾恒舟耐着性子问:“你骂谁了?”

二房的人全都骂完了。

沈柏不敢说实话,心虚的笑了两声,取下背上的包袱给顾恒舟:“我就随便骂了几句,今日主要是来给顾兄送衣服和被单的,全都是我亲手洗的,顾兄你可以检查看看干不干净。”

顾恒舟沉着脸扫了一眼包袱,没有要伸手去接的意思,沈柏便一直举着,小声哀求:“顾兄,我手上还有伤,洗这个的时候可疼啦,你就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

顾恒舟无动于衷,命令:“扔了!”

一想到这人在这被单上干过什么事,顾恒舟就只想宰了她的脑袋。

顾恒舟话里带着杀气,沈柏讪讪的摸摸鼻尖:“顾兄,这些东西还都是好好的,这么暴殄天物不好吧?”

顾恒舟掀眸,眼刀子嗖嗖的往沈柏身上扎,沈柏立刻改口:“行行行,一会儿我回去的时候就扔掉。”

她嘴上说要拿去扔,转过身还不知道会拿去干什么,顾恒舟改变主意:“放旁边。”

沈柏面上一喜,把包袱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一屁股坐上去,顾恒舟眉头一皱,还没开口,沈柏便吹着手指装可怜:“好些日子没骑马,腿好酸,手指也被马缰绳勒得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