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修被吓傻了,姜映楼喝着酒吃着菜,耐心的等顾恒修慢慢消化掉这个消息。

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当朝太傅之子绝非易事,顾恒修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敢满口答应,只说需要时间慢慢筹划,见机行事,姜映楼很爽快地答应,毕竟校尉营的事刚出,沈柏若是马上就出了事,难免又会引起轩然大波。

后面的饭顾恒修吃得心不在焉,等姜映楼吃饱喝足,顾恒修立刻丢下碗筷和姜映楼一起离开。

确定人走了,沈柏才推开顾恒舟,气得背着手在原地打转,转了两圈还是不能消气,咬着牙恨恨的说:“他大爷的,姓姜的嘴太臭了,小爷得找麻袋套他头上黑揍一顿才行!”

沈柏说着就要跑出去雇人,腰被揽住,沈柏以为他要阻止自己,一个劲的踢蹬腿:“顾恒舟,你别拦着我,小爷今儿非把他揍成猪头不可!”

“我跟你去。”

“你说什么都不行,小爷……诶?”沈柏傻眼,“顾兄,你刚刚说什么?”

顾恒舟没吭声,揽着沈柏避开其他人偷偷下船。

姜映楼和顾恒修分开后没有急着回姜府,而是策马去了西街。

西街人不多,姜映楼又没让侍卫跟着,到了一处黑漆漆的窄巷,顾恒舟一脚将姜映楼从马上踹飞,沈柏没来得及买麻袋,正准备脱掉自己的外套罩到姜映楼头上,顾恒舟一记手刀劈在姜映楼脖子上。

姜映楼哼都没哼一声,晕死过去。

沈柏脱衣服的动作僵住,有点无奈:“顾兄,套麻袋一顿黑揍的精髓在于听被打的人猪嚎一样的痛苦哀求,你直接把人打晕就没什么乐趣了。”

顾恒舟走到巷口看着外面,温声说:“这附近人不少,他一叫会把巡夜司的人引来。”

“哦。”

沈柏点点头,后知后觉的发现顾恒舟在帮她放哨,心口一热,转身狠狠一脚踹在姜映楼身上:“让你丫骂我兔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顾兄这么高雅的人也是你能骂的吗?兔崽子,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小爷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手受着伤不能动弹,沈柏踹了一会儿就累得直喘气,顾恒舟清冷的开口:“好了,马上就到宵禁时间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