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眉梢微扬,舔了舔唇,没想到兜兜转转姜家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

她偏头去看顾恒舟,顾恒舟下颚紧绷,眸底卷着沉沉的风暴,没想到自己这个二弟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

顾恒修完全没有发觉自己正被姜映楼牵着鼻子走,像一条耍杂技的狗,姜映楼丢出一个球就摇头摆尾的冲过去。

沈柏在国公府养伤也不是什么辛秘的事,顾恒修如实道:“沈少爷眼下的确在国公府,而且就住在我们西院的西棱院,姜兄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姜映楼没急着回答,喝了杯子里的酒,又吃了两筷子菜,才把空杯子放到顾恒修面前,顾恒修立刻端起酒壶帮他倒酒,姜映楼这才开口:“沈柏在太学院就是个上房揭瓦的混不吝,而且还对你大哥图谋不轨,这些你都听说过吧?”

顾恒修倒酒的手一抖,醇香的酒溢出杯子,洒了一桌。

顾恒修已经猜到姜映楼想说什么,有些不安,忍不住提醒:“姜兄,他可是太傅之子。”

姜映楼被逗得笑出声来:“顾少爷,他喜欢男人,就是个被人骑的兔爷,你还是镇国公的亲侄子,我不过是提了下他的名字,你就怕成这样,若真要你做点什么,你岂不是要被吓尿?”

姜映楼的语气轻鄙,对沈柏很是不屑,活似沈柏是个可以被他随意拿捏的玩意儿。

顾恒修抿唇不敢应声,他其实也不算特别蠢,姜映楼既然当着他的面提起沈柏,就绝对不仅仅是仅此而已。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的紧张,顾恒舟下颚咬得死死的,胸口怒火四窜,有对顾恒修的怒其不争,还有对姜映楼出言不逊的憎恶。

姜映楼怡然自得的吃着菜,见顾恒修越来越纠结,轻飘飘的催促:“顾少爷,天上不会掉馅饼,富贵险中求这句话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顾恒修紧紧抓着手里的酒壶,底气不足的说:“我大哥,对那位沈少爷有些不同。”

姜映楼吃菜的动作一顿,坐直身体,两眼发亮,热切地看着顾恒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清冷孤高的镇国公世子竟然喜欢一个兔爷?那他在上还是在下?”

姜映楼的表情和语气都让人作呕得厉害,沈柏听他说自己还能忍,听到他说顾恒舟,火气顿时涌到天灵盖,抬脚就想踹了屏风冲过去把姜映楼胖揍一顿。

你丫才喜欢兔爷,你们全家都喜欢兔爷!

沈柏刚动作,顾恒舟就揽住她的腰,抬手掩住她的口鼻,不让她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