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山受了伤却没闲着,在自家后院训练周珏,可怜周珏腿上伤还没好,就被他爹拉到后院练臂力。

刚跨进后院,沈柏就听见周珏的哀嚎:“娘啊,幸亏你跟我爹和离得早啊,若是你看见他这么折腾儿子,一定会心疼死的。”

周珏和沈柏走的是一个路数,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能被吆喝得好像当爹的要大义灭亲弄死亲子一样。

周府后院没有种花,只有一大片空地方便舞刀弄枪,角落立着几个木桩练拳。

周珏穿着一袭劲装坐在椅子上,手上各拎着一桶水,地上湿了一大片,不知道已经练了多久又洒了多少水。

周珏眼尖,远远地就看见顾恒舟和沈柏,立刻放下水桶蹦起来,欣喜道:“爹,顾兄来看您了!”

周德山回头,顾恒舟颔首行礼:“周叔叔。”

周德山眉头微松,放下戒尺带着他们去客厅,让人将早就熬好的绿豆汤盛上来解暑。

绿豆汤熬得浓稠,加了糖,甜度适中,又在井水里泡过,冰凉爽口,沈柏一口气喝了一大碗。

周珏洗了把脸跟着进来,顾不上喝汤,兴奋地说:“顾兄,你听见街上那些传言了吗?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查查赵定远那孙子和兵部还有礼部的人在背后都做过哪些偷鸡摸狗的事?”

周德山沉着脸呵斥:“说的什么话?太学院的夫子就是这么教你的?”

周珏腿还疼着,忍不住顶了一句:“爹,我说的都是实话。”

周德山眼睛一横:“给我出去继续练,下次再随随便便让人挟持,就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一提到这个,周珏就心虚得说不上话,讪讪的笑笑:“爹,我不乱说话,就坐这儿听听,您别撵我走,行吗?”

这次的事让周德山意识到这些小辈已经长大了,有心想让周珏跟着顾恒舟和沈柏多学点东西,见周珏消停了,便默许他留下,然后才看向顾恒舟:“我听说前些日子行远递了折子上去,陛下可有找行远谈过话?”

顾恒舟说:“今日宫里来人,召我和沈柏一同进宫。”

周珏听得挑眉,忍不住问:“我也受伤了,陛下为何只召见你们不传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