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舟唇瓣嗫嚅了两下,终究没有说什么。

这一场比试,迟早都会发生的,被沈柏催化也不一定是坏事。

“周校尉好魄力!”沈柏卖力的鼓掌,而后意味深长的看向赵定远,“赵副蔚,到你了。”

既然要赌,那双方都应该下赌注,而且价值应该悬殊不大。

周德山直接用校尉一职做赌,赵定远自然也该拿自己的副蔚职位回应。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赵定远身上,赵定远顿觉骑虎难下,天知道为了进瀚京校尉营他花了多少银子疏通人脉,在多少人面前装孙子。

校尉营越来越壮大,这五年他是想方设法捞了一点油水,但到处打点之后也就只得了点豆腐渣,今天万一把乌纱帽输了,损失可就太惨重了。

赵定远觉得自己的嘴好像被人缝了起来,根本张不开口,沈柏抖着腿轻轻敲了下锣催促:“赵副蔚,兄弟们都等着你发话呢,还比不比啊?”

“就是啊,还比不比了?”

剩下的骑兵跟着起哄,赵定远额头沁出汗来。

声势闹得这么大,他要是说不比了,以后还怎么在营里立足?

可是比的话,他手下那些人真的能比赢吗?

赵定远心底打了个突,沈柏已经像街头卖艺的人一样吆喝起来:“赵副蔚还要再好好考虑考虑,兄弟们可以先下注,我左手边代表周校尉赢,右手边代表赵副蔚,大家站好了就不要动了,都是七尺高的大老爷们儿,和周校尉一样,豁出全部身家赌一把好不好?”

“好!”

众人齐声答应,很快站成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因为赵定远的犹豫,新瀚营里有几个人偷偷站到沈柏左手边,赌周德山会赢。

所有人都站好,只有顾恒舟还站在沈柏背后的中间位置,清清冷冷,如同生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的挺松。

“顾兄不想下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