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在大门口站到被马蹄扬起来的尘土完全消散才转身回去,却不是回赵定远给她安排的营帐,而是回了顾恒舟的。

那群臭烘烘的大老粗,哪儿比得上顾恒舟啊!

床板很硬,被子枕头却全都是顾恒舟的味道,沈柏枕头抱着滚了好几圈,终于心满意足的睡去。

第二天沈柏醒了个大早,在校尉营晃了一圈,只觉得顾恒舟不在,整个校尉营都变得荒凉无趣起来,不过阿柴还是按照吩咐留了饭给她。

看不到顾恒舟,沈柏话就变少了,脸也跟着绷起来,浮出些许和平日截然不同的沉重,吃过早饭便直奔校场训练。

赵定远还是没有到校场练兵,快到中午的时候,周德山到新瀚营转了一圈,在赵定远的营帐待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离开。

沈柏躲在暗处看得分明,周德山是黑着脸带着一身怒气走的。

中午趁着和阿柴接头吃饭的时间,沈柏把阿柴拉到马厩:“上午我看见周校尉跟赵副蔚吵了一架,最近营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第13章 顾兄难道金屋藏娇?

“周校尉想从营里选拔几百人训练一支骑兵,去年年底陛下准了大人的折子,但兵部一直没有拨弓弩下来,营里的军需一直是赵副蔚在管,大人催了好几个月都没结果,刚刚和赵副蔚吵完已经亲自去兵部了。”

这几日阿柴跟沈柏熟悉了不少,被沈柏问到,犹豫了一会儿也没瞒她。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先跟我说?”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5节

沈柏给了阿柴一记暴栗。

去年年底就准了的事,拖到现在还没办下来,这笔军需多半已经被兵部的人和赵定远一起私吞了,周德山那铁板一样耿直的个性,这一去不能要到弓弩不说,只怕还会被扣上一顶目无纲纪的帽子。

况且周德山对赵定远一直处处忍让,几个月都忍了,怎么偏偏今天顾恒舟去太学院参加测考,他就忍不了要亲自去兵部要弓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