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稠没想到恒德帝这么快就上山了,还正好看到这一幕,这会儿在气头上,也没想那么多,指着沈柏和赵彻说:“父皇,沈家这小子和皇兄联手陷害儿臣!”

沈柏这会儿倒是不急着辩解了,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她这会儿穿得可爱,哪怕已经恶名远扬,也只让人觉得是个惹人疼的小可怜。

恒德帝没理赵稠,弯腰把沈柏抱起来。

他少时也是习了武的,单手抱一个沈柏完全没问题,只是沈柏的重量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他刮着沈柏的鼻子笑问:“看着小小一只,怎么这么重?”

沈柏不好意思的说:“柏儿以后少……少吃点。”

哪里是让她少吃点,恒德帝也笑,问她:“摔伤了没?”

沈柏乖巧的摇头,说:“衣服穿得厚,没有很疼,只是四哥哥说我像小姑娘,娘里娘气的,柏儿很是伤心。”

沈柏思路清晰,小眉头绞成麻绳,说完还叹了口气,很是形象生动。

恒德帝忍不住失笑,揉揉她的脑袋,说:“柏儿确实比很多小姑娘都生得漂亮,这是好事,等你以后长大了,便是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不知会迷倒京中多少女子呢。”

她若真是男子,只会是那朝三暮四的浪荡子,不知要伤多少姑娘的一片真心。

恒德帝抱着沈柏在主位坐下,而后掀眸看着赵稠,沉沉道:“景渊你上不尊重兄长,下不爱惜幼弱,平日在太学院学的规矩全都忘了?”

恒德帝的语气很严肃,带了薄怒,他是重视这些的,尤其是赵稠还有给赵彻下泻药的前科,不好好管束一番,只怕日后会出大事。

恒德帝已经完全相信沈柏和赵彻的话,赵稠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跪下认错:“儿臣没有忘记,只是今日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请父皇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