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稠是被身边的煽动的,泻药也是那宫人想办法弄进来的,那宫人没有这通天的本事,背后其实是赵彻在操作这件事。

但赵彻做得极隐秘,事情又过去这么久,赵稠只能认下这个罪名。

赵稠幽幽的说:“皇兄最近去天映班的次数有点勤呀,莫不是去看沈家那小子?不管怎么说,他也在宫里养了四年,皇兄不会真的把他当弟弟看了吧?”

皇后病逝,卫如昭被送到云山寺,卫家没落,赵彻身边亲近的人只剩下一个沈柏。

不过皇后病重时就把沈柏送回太傅府,两人又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没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这会儿赵稠提起,给了赵彻一个警示。

他不能和沈柏走得太近。

这对他和沈柏乃至整个沈家都很不利。

赵彻平静地看着赵稠,说:“本宫要去找行远商讨下问题。”

赵稠让开路,笑着说:“原来是去找顾世子呀,也是,沈家那小子一看就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哪有顾家这样的将相世家来得可靠啊,皇兄如今一点依仗都没有了,可要牢牢抱住顾家这棵大树才行啊。”

周围没有其他人,赵稠才敢如此对赵彻说话。

赵彻咬紧牙关,片刻后笑起,说:“本宫便是没有依仗,也是祭了天,名正言顺的太子,就算卫家没落,史官在史书上记下的皇后名字也是我母后,下次再有好的布匹进贡,也还是要本宫先挑,四弟有什么可骄傲的呢?”

赵彻神态悠然,赵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