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行拿不准赵彻这是要做什么,搬出孙越海来做挡箭牌。

孙越海是恒德帝跟前的人,又是孙行的义父,孙行间接的也算是恒德帝的人,赵彻总不会对恒德帝起疑。

孙行跟在后面,看不到赵彻在听到他提起孙越海后,冷冷上扬的唇角。

天已经完全黑了,夜风凛冽,只有一个小太监瑟缩着在前面提着灯笼,赵彻的步子越迈越快,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和之前有所不同。

绕过转角,他沉沉的对孙行说:“既然跟着本宫两载,便该知道本宫眼里容不得沙子,下次再失言,本宫便让人绞了你的舌头!”

赵彻的语气狠厉,储君的威严霎时间显露无遗。

孙行喉咙发紧,舌头发麻,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到地上,膝盖骨磕得地砖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痛得脸都白了,压着嗓子说:“奴才有罪,求殿下责罚。”

赵彻头也没回,大步离开,孙行没敢站起来,在宫道上跪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被宫人发现才抬回去。

赵彻像没事人一样,唤了个面生的小太监照顾自己的寝居,好像熠辰宫里从来都没有过孙行这个人。

不过被册封了太子,赵彻比之前要忙上许多,除了太学院的课业,他还要学各种权谋之术,也顾不上孙行这样的小人物。

日子一晃便到了除夕。

除夕宫宴上,恒德帝与德妃一同出席,太后罕见的没有露面,恒德帝在宴会上对德妃母族李家大肆褒奖,又将原本属于卫家的部分产业交给了太后母族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