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都在暗自猜测,男宾这边也发生了骚乱,来赴宴的宾客谁也没有想到赵彻会带着皇后亲自来参加宴席,这可是封后大典之后皇后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皆站起来行礼,暗道陛下果真是打算倚重吴家了,竟然给了吴家这么大的面子。

帝后一同出席,阵仗颇大,众人行完礼落座,下人立刻上菜,原本有条不紊,一个丫鬟突然摔倒,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着灰色绣灰鼠锦衣的男人涨红了脸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男人求助的看向右前方。

坐在那里的工部尚书张应山立刻火烧屁股的起身告罪:“请陛下、皇后娘娘恕罪,此人是下官的侄婿,一年前才从睦州搬到瀚京,今日是他第一次参加官宴,有幸得见天颜,被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威严震慑,慌乱之下才出了乱子。”

见张应山跪下,那男子也跟着跪下,唯唯诺诺的说:“求陛下、皇后娘娘恕罪。”

“既是无心之失,便算了吧。”赵彻温和的说,今日是吴家的寿宴,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开杀戒。

“陛下宽仁,实乃百姓之福!”张应山拍着马屁,男子已吓得瘫软成一团说不出话来,张浩沉着脸把他拎到自己所在这桌。

菜很快上齐,下人点了鞭炮开宴,众人举杯庆贺,气氛很快恢复热络。

张应山横了张浩一眼,示意他把白文生看好。

白文生是白青青的夫君,入赘到白家后便改了白姓,他性子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这么多年在白家一点地位都没有,越发没出息。

经过方才这一遭,白文生坐在那里都浑身直哆嗦,同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微妙,张浩帮他倒了杯酒,凑到他耳边低语:“姐夫,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可是刚刚看到什么了?”

想到刚刚的事,白文生脸上血色全无,眼底闪过惊恐,接过那杯酒猛的灌进嘴里,却被辣得流出泪来。

张浩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白文生笑声嗫嚅:“我……我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