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人点儿背啊,喝凉水都得塞牙。

沈柏他们的船在最靠近揽月阁画舫的地方,周围还有好几艘准备看热闹的船,不容易被顾恒修他们看见,沈柏趴在窗边肆无忌惮的看着顾恒修的船。

船身有些微的晃动,水波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江面上越来越热闹,没人注意到船上发生的事,沈柏却是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顾二少看着枯瘦了那么多,没想到还挺有劲儿的,在这种地方兴致也高。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顾恒修的船靠岸,一个人从船舱里走出来,那人穿着黑色斗篷,斗篷很长,到脚踝,将人裹得严严实实,辨不出男女。

船夫搭了跳板,伸手去扶,那人没理,自己往下走。

斗篷太长了,不方便走路,那人微微把斗篷拎起来了一点。

隔着老远的距离,沈柏只看见一双宝蓝色泛银光的鞋。

应该是个挺有身份的女子。

女子上岸以后很快没入人群消失不见,顾恒修没有下船,船夫摇着船又回到河中,很明显他也是要看花魁赛的。

沈柏收回视线,偏头看着顾恒舟问:“顾兄看出方才从船上下来那人是谁了么?”

顾恒舟摇头,说:“隔得太远,看不清。”

话音落下,一记响亮的铜锣声从揽月阁的画舫上传出来,穿着轻薄纱裙的妙龄女子从船舱里鱼贯而出,周遭围观的人群立刻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