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骏话少,绿尖也不觉得他冷淡,挺沈柏说他考进了太学院,更是连连夸他,夸完找了个借口把张骏支走。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不用绿尖问,沈柏坦白的说:“茶白不在了。”

绿尖已有心理准备,真的亲耳听见还是难受得不行,抓着沈柏的手不住低喃:“我就知道那个叫张大海的靠不住,那个时候我劝过她的,她跟被灌了迷魂药一样,非要远嫁。”

绿尖说着说着哽住,泣不成声。

沈柏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身上伤还没好,别太难过了,她所嫁非人,活着太辛苦,这样走了也好。”

绿尖哭了许久才停下来,眼睛肿得不行,特别低落的说:“我们这样的人,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已经是奢求,怎么可能有人会珍惜,她一直这么劝我,没想到最后却是她选错了路。”

开了两年多的成衣铺,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绿尖没了前几年的活泼急性,倒是比茶白之前还要沉稳通透许多。

绿尖的情绪平复了不少,沈柏谨慎的提出疑虑:“茶白也不是会盲目轻信别人的人,你还记不记得她是怎么遇到张大海的?”

沈柏突然问这个问题让绿尖很意外,她惊疑不定的看着沈柏问:“小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沈柏平静的说:“这三年张大海对她并不好,而且本就不是什么品性好的人,我不相信茶白会那么轻率的作出决定将自己托付给他。”

沈柏一语点出关键,绿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声说:“小姐走后,我们在京中没什么依靠,那个时候张大海又一直对茶白献殷勤,她想安定下来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