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舟说,沈柏松了口气。

是了,东方影说过,解忧术会剥离一个人的感情,就算曾经再怎么喜欢,以后提起来都会心如止水。

这样就好。

沈柏对自己说,见顾恒舟还看着自己,煽风点火的说:“大统领英明威武,前途无量,而这位沈小姐一言不合就消失无踪,一定是个任性自私的人,实在与大统领不是良配,大统领应该庆幸没有与她成婚,如今正好还可再择良妻。”

沈柏不遗余力的抹黑自己,顾恒舟吃了口菜,眼皮一掀,幽幽的问:“在你看来,什么样的女子才算良妻?”

在这个话题上沈柏可有话聊了,但撞上顾恒舟黑亮幽深的眼眸,莫名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都放手了,哪还有资格说什么。

沈柏低下脑袋,戳了戳碗里的饭,底气不足的说:“良妻不良妻的,各人有各人的看法,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要喜欢吧,毕竟那是要跟你相伴到老的人。”

顾恒舟没再说话,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吃了饭,顾恒舟和沈柏去了那家书店,沈柏自告奋勇要帮忙挑贺礼,顾恒舟自然让她去挑选。

这家店是老店了,装潢一般,但里面的书还挺多的,不是时兴话本子,而是一些祖上传下来的旧书。

沈柏记得沈孺修的喜好,挑了两本古书和一方造型别致的砚台。

那砚台落满了灰,很是不入眼,但洗干净之后应该不会难看到哪儿去。

掌柜的把东西包起来,沈柏主动抱在手上,顾恒舟付钱,两人一起从店里走出来。

往前走了十来步,顾恒舟突然说:“我觉得,我应该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