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没心思偷窥,坐在那里发怔,万万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顾恒舟,而且是看上去已经完全不记得她的顾恒舟。

顾恒舟洗澡的速度很快,洗了澡,他换了一身棉麻的灰色长衫,小二送来饭菜,顾恒舟也没有要松开沈柏的意思,自顾自的吃饭,沈柏只能干巴巴的在旁边看着咽口水。

吃完,小二收走碗筷,顾恒舟这才开始审讯,问沈柏:“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衢州城外?”

“我和朋友去那里办点事,我身体不好,路上突然发病,晕死过去,我朋友应该是去帮我找大夫了。”

沈柏半真半假的说,顾恒舟横了她一眼,问:“你发了病,你朋友把你丢在乱葬岗不管,是去帮你找大夫了?”

这话听起来确实不大像真的。

沈柏暗骂了东方影一通,说:“我这病比较奇特,发病的时候不能轻易挪动,不然会筋脉尽断,气绝身亡,我朋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顾恒舟不说话了,只安静的看着沈柏。

沈柏强扯出一抹笑,底气不足。

顾恒舟不仅挪了她,还把她倒放在马背上驼了很远,如果真要气绝身亡,她早就成了一具尸体凉透了。

“我朋友叫东方影,是南襄国第一世家东方家的制香师,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到南襄国走一遭。”沈柏搬出东方家,说,“我真的不是细作。”

顾恒舟问:“你叫什么名字?”

沈柏开始后悔自己在南襄没有换个名字,哽了一下,她说:“我叫沈柏。”

“哪个柏?”

“柏树的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