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道：“希尔，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太迟了。”

希尔同样也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不由得眼前一黑。

精灵之森的藏书阁中有记载。堕落生灵最初都不是堕落的，是由正常的生灵转化而成。当堕落完全占据掉正常生灵的躯干时，就会变成人型的黑雾。当人变成黑雾之后，就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堕落生灵。

黑雾“桀桀”怪笑两声，“千年时光过去，人类果然还是最好的最好的养料。嫉妒、不甘、仇恨等等负面的情绪都是我最好的生存养料。这也就是为什么神明会被迫退出大陆舞台，而被称为堕落的我们还能继续存活下去。”

“毕竟，到处都是养料啊。”黑雾意味深长道，“而你们不都是我的供给”者吗？

黑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攻击魔咒给硬生生打断，黑色的雾气被绿色的魔力打散开来，不过一会又重新聚拢。

希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镯中召唤出了他的魔杖，魔杖顶端的绿色魔石正散发着浅绿色的光芒。

“谁要听你讲久远的历史啊！”希尔无语，他就没见过这么多话的敌人。

话音一落，魔杖微动，又是一道攻击魔法朝着黑雾袭去。

贝尔是最先跟上希尔步伐的精灵。

他轻挥手，一张朴实无华的纯黑色弓出现在他的手心。拿起弓，对准黑雾，手指搭上弦，用力拉开。淡白色的光芒从手指尖冒出，一股一股地纠缠在一起，形成一支白箭。“唰”的一声，白箭直接穿透黑雾的身体。而被白箭穿过的地方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合拢起来。

戈斯·泰曼见状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他懂了。

加里·安德盛和云幕沉两人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

他们也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