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会涨崩坏值?就因为自己与他错开视线,崩坏值就莫名其妙涨了5?

程谋的头压得更低了一些,将嘴唇贴在颜颂的耳侧,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耳垂,无端为颜颂撩起一片火热。

颜颂咬牙,闭眼不去看。

程谋沉声道:“谨辞,你如果什么都乖乖的,我就还你自由。”

颜颂不以为意,他不觉得自己都现在这样了,还能怎么不听话。但显然,颜颂想的不听话与程谋想的不听话根本不是一回事。

程谋眼中的阴光大盛,但偏偏又透着点无可奈何的意味,想着起码先要软化颜颂对自己的态度。紧接着他便抿了唇角,抬手一挥,霎时,熟悉的声音顿时涌入颜颂的双耳。

颜颂蓦然睁眼,一眼便直接瞧见了悬空的一块光幕。

是沈渐之在与西席长老对话,商讨重建清元宗的事宜。

那一瞬间,颜颂刻意不去想,而尘封在角落肆意落灰的记忆骤然就鲜明起来,他回来之后几乎是刻意不去思考沈渐之怎么样了,清元宗怎么样了,但此刻听到故人的声音,他到底还是无法按捺住心中的冲动。眼中泄露出那么一点的不舍与想念。

程谋贪婪地注视着他的神情,看到颜颂眼中的怀念之时,那抹嫉妒野草一样疯狂地长了起来。

凭什么,他在颜颂心里连个角落大小的位置都没有,两人互表身份,重逢时刻却冷面相向。程谋面色阴鹜,瞳中却是显露出几抹嫉恨。

须臾,程谋似乎想通了什么,他抬手一挥,光幕又变成了舒慈的背影,他抱剑而坐,眺望远方,肩头与发顶都落了白雪,他岿然不动如山,似要成为这荒山的一部分。

颜颂看着舒慈寂寥苍茫的背影,心中酸痛。

蠢货。

他最后终于忍受不了,将目光转向程谋,眼中的光似要化为实质的利箭,将程谋整个穿透。

程谋压下心中泛起的血气,抬手解了颜颂的哑穴,低声问道:“你是否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