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根本来不及多加思索，他没有时间了。

离雀一直摇头，明显的不愿意，游弋不好擅自插手，打算放任让他们两个自己内部解决。

蔺溪走到他身边来，帮他将额前的头发拢到耳后，轻声问道：“师兄会等我吗？”

游弋眼神闪烁了一下，仅仅只迟疑了片刻，他觉得蔺溪不会察觉，对着他微笑道：“自然要等你。”

蔺溪看了他半晌，游弋有种错觉，蔺溪似乎想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但他始终不忍下手，所以用尽了自己的生命凝视着他。

游弋忍不住猜想，是否很多年前，在蔺溪确定自己已经万劫不复了以后，便常常用这样的眼神悄悄看着他。

可惜，他从来没有发现，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但也真的浪费了这么多年。

两人相拥之时，游弋还很诧异，感觉是蔺溪先抱住他的，可是后知后觉，才发现，是自己抱住了蔺溪，蔺溪所做的只是回抱住了他。

“已经够了，师兄，这么多年……谢谢你。”

游弋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唯恐听到自己害怕听到的答案，忍了千百遍，最后也没能问出口，只是将蔺溪抱得更紧了些。

凌桓和离雀沟通了很久，蔺溪催促他们一起离开的时候，凌桓一咬牙一跺脚，斥责离雀：“两位师兄待我们如此好，蔺溪师兄更是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怎么能忍心游弋师兄身边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呢？！你能不能让蔺溪师兄省省心？”

游弋：“……”

他这会儿是在为林彤尴尬，敢情好歹相处也这么久了，林彤在他们两个眼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离雀咬着嘴唇，红着眼睛看着凌桓，他不会说话，没办法回嘴，但一切情绪都藏在眼睛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