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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没忍住笑出来:“家有贤妻,夫复何求。”

贤妻戚长柏把他放到床上,然后看着傻乐的桑榆笑:“桑榆,我希望你能天天这么高兴。”

桑榆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这世上真正关心他好不好,高不高兴的也就只有这一个人了。

戚长柏目光灼灼,桑榆没由来地臊起来,他捂住自己的脸:“我知道啦。”

眼看他白嫩嫩的耳朵都红了,戚长柏去扒他的手:“孩子都有了,你还害羞什么……我不是你老公吗?”

“我还是你老爷呢,别抓我……”

“桑老爷,不把手放下来怎么给你更衣啊?”戚长柏戳了戳桑榆的腰,他这里最敏感,果不其然,下一刻桑榆像条鱼一样弹开了,两只手都去抓戚长柏。

桑榆的眼睛红红的,戚长柏半跪在他身上没敢再动:“这是怎么了……”

没想到桑榆抱住他的腰,整张脸埋进戚长柏的胸口,哑声说:“我高兴不行吗!”

戚长柏把他拉起来抱紧,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桑榆许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从突如其来的绑架开始,一直到计划着离开,他折腾了戚长柏,自己也是心力交瘁,他忘了自己活着的意义,他只是想要被真心相待而已。

但是爱他的只有这一个人,他爱的也只有这一个。

等到了深秋,才会觉得夏季并不漫长,他们的宠物医院正式营业。

戚长柏没有再插手桑榆的事业,店里的盈亏都是这几个人在处理,他希望桑榆少走弯路,可是生意上的事儿,经验越多,成长越快,桑榆到底不是攀附他的菟丝子。

司淮的死讯传来的时候,桑榆还在实验楼,他急急忙忙给导师请了假,又联系了戚长柏。

十二月的天很冷,但是x市一年也不会下几次雪,南方的冷是湿冷,桑榆怕孩子冻着就留在了戚家。

他扯了扯羽绒服的领子,戚长柏同样穿着一身黑色陪在他身边。

司淮隔天下葬,司琛带着桑榆往里走,也没有阻拦戚长柏。

司家的家属都齐全了,满堂的人都要见证律师宣读遗嘱,桑榆和戚长柏一进屋就备受关注,只要用心调查,他和戚长柏的关系都不是秘密。

各种各样的眼光聚集在桑榆身上,大部分都不带善意,桑榆叹一口气,就听到有人小声说:“病时不尽孝,现在倒是有脸来。”

这话说的刻薄,桑榆不认识这妇人是谁,但是看她身边的丈夫满脸赞同的样子,就知道这家子都这个样。

桑榆没有理她,左右也是不会再见面,何必让自己不快活。

戚长柏倒是看了她一眼,那妇人被这个年轻的小辈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愣是没敢再说话。

两个男人搅和在一起对他们而言实在不堪,但这是戚家的继承人,也没人会当着他的面说三道四,毕竟生意场上的事,谁都有求人的时候。

至少他能站在这里,就是他的本事。

戚长柏给桑榆挡了大部分的恶意,桑榆扯扯他的袖子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