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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把它带回去,小家伙自己孤独地舔蛋蛋,忧郁地拿屁股对着他。

桑榆不信邪试了一年,春秋两季带它相亲,没找着一个合适的。

所以今年桑榆和戚长柏商量了一下,打算带它去绝育。正好他就是学动物医学的,学校有自己宠物医院,而且非常正规干净。猫咪发情很难受,既然找不着对象,只好让它当公公了。

毕竟是家里孩子的猫生大事,戚长柏也陪着一起去了,他带着相机,准备给糊公公的诞生做个有意义的纪录片。

桑榆在微博上发送主子去净身,有粉丝建议他演个戏,让糊糊知道坏人不是拔拔,而是医生。

桑榆是学动物医学的,这方面虽然还没接触,但是其实主人情绪过大反而会让猫咪有应激反应,不给它刺激其实是最好的状态。

桑榆在评论里认真的科普了一下,最后说糊糊是出门多了并不会害怕所以没有关在航空箱里,他们的航空箱已经带着了,等术后会使用。

虽然近年喂糊糊的都是桑榆,戚长柏只负责给它剪指甲洗澡,但是糊糊也依然爱跑到他腿上撒娇。

可怜的猫咪并不知道等待它的是什么,被桑榆捉回来后还伸着肉垫给摸。戏特别多地去咬桑榆的食指,但是一点没使劲儿。

到了地方,桑榆提前跟老学长打过招呼,糊糊怕生不肯下来,学长戴着口罩,给桑榆指示。

桑榆小心翼翼地哄了一会儿,把它放进学长的怀里。

戚长柏举着相机记录自家喵喵的绝育过程,最后他让学长等等,给糊糊的蛋蛋拍个特写留念。

糊糊紧张地蜷着尾巴,遮住了自己的宝贝。

桑榆眼看着糊糊被抱走,跟着戚长柏坐下,里头也有一家来绝育的,猫咪生无可恋地瞪着眼睛,舌头从嘴边耷拉了出来,可怜又可爱。

那家的女主人心疼得跟着麻醉还没有全消的的英短嘴里不停地喊着:“虎子,妈妈在这里。”

虎子戴着脖套走得摇摇欲坠,等差不多走了一段,不知道是麻药没过还是难受,站在那用脑袋蹭墙。

糊糊除了定时的检查和驱虫,基本上没怎么进过医院,没想到这一进去,再出来就变成了糊公公。

糊公公出来的时候被学长抱在怀里,麻醉时间还没过,桑榆一边和学长交流一边准备查看了糊糊切除的器官,猫咪绝育切除的是蛋蛋而不是弟弟,所以对弟弟的影响不大,戚长柏尽职尽责地做摄影师,糊糊软趴趴地在笼子里,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有些迷茫,它并不知道自己的最爱舔的蛋蛋没有了。

出院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桑榆已经在家里准备好了尿垫,术后管理的猫咪能不放笼子就不放笼子,创口很小,一周左右就能好了。

戚长柏订了酒店的外卖,两人都没吃饭,他也不想再饿着桑榆,倒是路上路过了花卉市场,他找个地方停车买了一束新鲜的向日葵。

客厅里的花每周都不重样,给桑榆送花已经成了戚长柏的习惯。

桑榆认真地道谢,戚长柏给他的一直都是最好,事事周全,除了夜生活太孟浪外几乎无可挑剔。

他们偶尔也会有争执,但基本上啪啪啪解决一切烦恼。

到家不久,午饭就送到了,糊糊禁食,大概是伤口也疼,精神不太好,戴着软脖套也看不到自己的痛处,蔫蔫地躺在尿垫上打瞌睡。

戚长柏难得闲下来,桑榆在旁边弄花瓶碎碎念:“好想当个花农啊,开个店卖卖花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