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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见,不看脸看什么?”戚长柏眼看把他逗够了才说,“当时就一直很想多照顾你一些,后来发现都是借口,我只是喜欢你,想靠近你而已。”

桑榆受不了地搓了搓脸:“讲话就讲话,靠那么近干嘛?”

“你整天这么害羞,以后可怎么办?”戚长柏叹一口气,“咱们以后还要坦诚相见呢。”

桑榆气愤地踩了踩他的脚:“说那么多,你就是馋爷的身子!”

戚长柏乐不可支,伞面上的雪花抖落一地,远远的就能看见,黑色长伞下的两个人越走越近,最后若无其人地又牵住了手。

学校早早地发了通知,毕业班的寒假在除夕前一天放,大年初十开学,大家复读班早有预备,倒是没有什么怨言。

期末考试下来,桑榆的成绩依然就是五百出头,他扼腕长叹:“我的智商到头了嘛。”

这个成绩略尴尬,刚刚到一本线,可以拼一拼调剂的a类本科院校,也可以挑一挑好点的b类本科专业,但级别就完全不一样了。

沈鹤之作为同桌,桑榆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他安慰着说:“还有下学期呢,已经很厉害了。”

戚长柏也让他不要着急,瓶颈期不要气馁,下学期还能搏一搏。

三天后正好放假,戚长柏家在x市,隔壁的省份,他一放假就在收拾行李,桑榆在一旁陪他,非常不舍。

戚长柏看他蔫蔫地靠在沙发上,平日那些叨叨也没了,笑脸都不见一个,狐狸眼都耷拉下来,活像被抛弃的小崽崽。

这两天没下雪,桑榆没什么留人的理由,而且戚长柏有家人,他也不能强留人家。

戚长柏拉上行李箱,走过去蹭他的脸:“糊糊爸,在家乖乖的,我过几天就能回来。”

桑榆抱住他:“晚上走的时候喊我,我去送你。”

戚长柏抱着他亲,热情的吻让人沉醉。

他们自从确定身份,就没有要分别这么久的时候,桑榆心里又热又堵,他想开口挽留,但最后只是再次主动亲了戚长柏的唇。

戚长柏在他脸上不舍的亲了几口,最后起身去了浴室。

桑榆陷在被褥沉沉睡去。

戚长柏连夜的飞机,到底没喊醒熟睡的桑榆。

桑榆醒来天色大亮,门上贴着戚长柏的便利贴,有他爱吃的几家外卖电话和每天喂猫喂鱼的时间。

桑榆看着空落落的家里,猫咪碗里还有猫粮,鱼水已经换过了,绿萝放在客厅,什么都没有变,少了个人,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桑榆看着这些被安排好的东西,不由怒火中烧。

臭流氓,说走就走!吃了就不认账!!喊他一声会死吗!可恶!

此时戚长柏无辜地进了桑榆的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