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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痒得偏头看他,戚长柏一张俊脸无辜至极。

回到家里,桑榆刚刚关门挂上书包,身体就被戚长柏困住,人高腿长的男生把他抵在门上亲吻,桑榆回抱住他,热烈的吻像要把彼此融化,唇齿间都是对方的味道,桑榆有些招架不住,奈何戚长柏一手托住他才勉强让他站稳。

桑榆觉得舌头都要化了,这边戚长柏才红着脸停下,他眷恋地吻着桑榆鼻梁,脸颊,最后轻轻舔了舔桑榆唇角的小痣。

刚刚确定心意的两个人,既羞怯,又忍不住想靠近对方。

桑榆与他耳鬓厮磨半晌才说:“我腿麻了,去沙发上吧。”

戚长柏弯腰把他打横抱起来,桑榆懵懵地被放在沙发上,戚长柏难以克制地覆在他的身上,他含着桑榆的唇,强势得像要把他整个人吞入腹中。

剧烈摩擦容易起火,桑榆不敢再放任下去,他强撑着说要去洗澡,戚长柏坐起来喝了一口水,才燥热得脱掉身上的外套和毛衣。

桑榆软着腿进了卧室,他反锁了门,这才放心地喘了口气。

这个年纪的男生血气方刚,容易擦枪走火,桑榆还不想在这种时间发生关系,他们都还在上高中,身份还在那里,就算不管那些,至少也得让他这个二十八岁的老处男有个心理准备吧。

桑榆想起戚长柏热情的样子,突然想起林雪给他灌输的择偶标准里的小狼狗和小奶狗,他突然顿悟为什么年纪大的都喜欢小狼狗了,年轻力壮,热情似火,确实比较让人向往。

戚长柏也回了屋,他脑子里都是桑榆被吻得脸红气虚的动情样子,他颇为回味地舔舔唇,进浴室冲了个澡才冷静一些。

少年情窦初开,难免沉沦。

桑榆倒是觉得两人在一起后除了偷摸摸的牵手接吻,基本上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他不是没想过未来,但未知的事情不可预料,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活在当下最靠谱,如果有朝一日不得不和戚长柏分开,大概也是不后悔的。

十二月对非高考生来说是个有惊喜的月份,平安夜,圣诞节,又是可以表明心意或者接收礼物的日子了。

临近月底,街上的橱窗里已经早早地摆上圣诞树堆满礼品盒。

但是这么让人躁动的日子,对高三考生来说没什么不同。

圣诞节后就是大月考,数学老师得意洋洋地说这是他出的题,偏难,能考上一百三的同学有元旦礼物。

数学老师姓杜年纪不大,三十出头,可惜早早谢了顶,不然大家也能偷偷喊声杜哥,而不是杜叔。

桑榆在黑白题和五三的连番轰炸下数学勉强一百出头,他仔细算了算还是觉得自己难,沈鹤之和戚长柏倒是略稳当。

成绩好的同学多半都能做出一些题型总结和预测,班里不少数学占优的都在一起讨论一些,还有许多找戚长柏划题的。

戚长柏数学一直没掉过一百四,据说高二的时候奥数是全国五十强来着,可惜后来退赛了。

沈鹤之也转过去和戚长柏商量,他们组那一片围了不少人,桑榆和宴麟宛如夹心饼干,格格不入。

宴麟数学勉强及格,对着桑榆惺惺相惜地眨眼。

预备铃一响,人都散完了,戚长柏在后头拽他的帽子:“你怎么不划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