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在修真界的时候，她就不能喝酒，到了这里，年纪还小也不能喝。

苏飞对上他冷得刺人的眼神，微微一愣，从善如流地把酒杯放了回去，还以为是朝今岁酒精过敏，想想对方还没成年，也有点觉得自己鲁莽了。只不过，还没有等到他道歉，燕雪衣就冷冷道，“你们家的破事自己解决，别把她牵扯进去。”

他从始至终连看都没有看苏启宇一眼，忽视地彻彻底底的，说完就拉着朝今岁走了。

苏飞被他说得有点惭愧，摸了摸鼻子，倒是不生气，只是再转过脸的时候，对上苏启宇的眼神，他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冷笑了一声。

另外一边，一头雾水的朝今岁被燕雪衣拉到了阳台上。

燕雪衣很不爽，一松手就问她，“你明明不能喝酒，为什么要接他的酒？”

朝今岁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生气，解释道，“他不是要帮我解围嘛，我也不想和苏启宇浪费时间。再说了，葡萄酒酒精度数很低，是喝不醉人的。”

“可你以前，明明不喝酒。”

朝今岁不知道什么给了他错觉，失笑道，“我是长霄门掌门，怎么可能不会喝酒？一些重大的集会上都是要喝酒的。”

燕雪衣沉默了许久，这才在朝今岁耐心消磨干净之前，幽幽地问道，“在万宗大会上，明明我给你递酒的时候，你说你不喝酒，因为这个拒绝了我。”

朝今岁对上他恶狠狠的眼神，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那是在之前的某次万宗大会上，身为魔尊的他递给她的那一杯酒。

其实，他们两个很早就认识了，早年的时候关系甚至可以说是很好，彼时燕雪衣还想和她拜把子来着的。可是自从他入魔，她成为长霄门的掌门之后，两个人大路朝西，各走一边。再见面，就是势不两立、不死不休的关系了。

那是自从他当上魔尊后他们第一次握手言和，还是燕雪衣先低的头，主动递酒示好，只是那个时候，那杯酒被朝今岁婉拒了。

从此之后，燕雪衣就一直记得她不能喝酒，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忘。

朝今岁哪里想到他能记到现在，有点心虚，诚实又小声地说道：“我怕你下毒啊。”

燕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