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开空调，但是气温却不止低了两度。

燕雪衣浑身冒着冷气，被朝今岁围着转了两三圈, 身上那股子阴冷刺骨的气息越发明显。他额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还是还在克制着，眼神那叫一个冰冷刺骨，被他看一眼仿佛是被什么恶狼盯上，随时会抓住机会恶狠狠地咬断脖子那种。

若是别人被这样看着，恐怕会害怕，但朝今岁却是一点也不怕的，不光是不怕，甚至在看了他半天之后，竟然还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她平常冷冷淡淡，仿佛对什么都不上心，一副清心寡欲的道修模样，只有少数人知道，长霄门的玉面修罗，清清冷冷的首席道修，笑起来的时候竟然是鹅鹅鹅……

所以，她一般都不在别人面前这么笑，但是这一次……真的是太好笑了！！

她和燕雪衣可是斗了几千年的死对头。两个人见面就打，不死不休，最后还不得不同归于尽。她做梦都想不到毁天灭地的大魔头、修真界人人害怕的杀胚，有一天会沦落到给高中生补课的地步！上次在餐厅，还因为客人手机丢了被人诬陷被骂……想想那天他拒不承认自己叫燕雪衣的样子；想到对方害得她修为尽失，不得已和他同归于尽，她笑得就格外真心。

燕雪衣阴恻恻道，“笑够了么？”

朝今岁这才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坐了起来，“对哦，还有正事，咱们上课吧。”

燕雪衣恨不得掐死她，冷哼一声，“我还没笑话你穿女装的事，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朝今岁一顿，有点奇怪地看了他好几眼，燕雪衣冷冷地回望。

最后他的视线只是在她的脖子上徘徊了一会儿，冷哼了一声，从洗得发白的背包里面掏出了《高中物理》，忍辱负重地准备给对方上课。

只是安静了才一分钟，对方就忍不住又鹅鹅鹅了起来。

正在翻书的燕雪衣目光犀利地扫向朝今岁，朝今岁赶紧抱紧了抱枕，举手表示，“我想起了高兴的事。”

燕雪衣：……

见对方真的不再笑了，他才淡淡道，“你现在是什么水平？”

朝今岁想了想，“刚刚入门，不过书我都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