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他变成人的诱因是什么,这些还得它一一试探,这个人很善良,但似乎缺钱。白猫知道对方可能不会养自己,而且人类都更喜欢动物的幼年状态。

而他长得不够可爱。

好在他今天把握住了机会,借着他正脆弱时乘虚而入。

想到这里,白猫心虚地又舔了几下爪子,正想着要等他摸清楚了一切,再好好补偿明愉时,视线突然顿住,缓缓放下爪子。

明愉似乎做了噩梦,此时正蹙着眉头,呼吸粗重了许多。

而他的眼角,远处的灯光反射出一滴晶莹的泪水,滴落在枕巾上。

他的身体微微蜷着,连做噩梦都是安安静静的模样。

白猫看过许多悲喜,但都是外面人的大喜大悲,那种就像是表演一样的情绪。

此时这种悲伤,它从未看见过,所以他有些不明白,也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难过。

正想着,它忽然低头在明愉的眼角轻轻舔了一口,将他眼角将滴未滴的泪水卷进口中。

跟那天的味道不一样,那天混了雨水,他并没有尝出多少味道。

但这次···很咸,带着点微苦的涩,白猫眸子反射的蓝光徒然大盛,逐渐深邃成深海般的颜色。

黑暗的房间中闪过幽蓝的光,一个白衣白发的青年人站在了窗床前。

明愉醒来的时候,正在做一个噩梦,那是他很小的时候,父母正在吵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一次吵得很凶,母亲跑去厨房抄起了菜刀,门被劈出很多坑洞。

小小的他害怕地躲在桌子底下,他只知道菜刀是很危险的东西,会流血,会痛。父母哪个人受伤都不是他希望看见的,但也并不是他可以阻止的。

他在桌子下面隐忍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