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愉垂下眼睫,习惯了这场面,不再看那边发生什么,拎着自己的包回房间里。

路过女人的时候,就像是照例的找茬,女人讥讽道:“打着伞出去,还能淋成这样,地上又被滴的到处都是水,一个两个都是大爷,我他娘就是个保姆。”

男人像是忽然火了,摔了手里的遥控器道:“一天天说这种话!谁把你当成保姆?!小孩快高考了,瞧瞧你说的什么玩意!”

“呦,你还要面子?就你还有面子?!”

两人又吵了起来,明愉本想开口问生活费的想法突然就消失了,径直走回房间,关上门。

整个世界顿时清静了下来。

他把书包放在桌子上,房间还是他离开的样子,只多了一个星期落的灰尘。他将桌子擦干净,从包里一一拿出作业。

可能是他还存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希望有一瞬间回来,这个家会变得正常。是他想太多了,感情消耗太多就像是时间太长馊了的饭,谁还会去吃?

翻着课本,却一个字都看不进,他心想:每周回来一次的日程要调整了,多打一份工,还能多拿一份钱。

父母总在纠结谁来抚养他,而他,已经快要十八岁了。

以前总说他是爱情的结晶,真的感情破碎他又成了累赘。

现在已经快要入冬,距离高考不到一年。

这个考试很重要。

这是离开这个家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