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整个人十分呆滞,但回到了熟悉的怀抱,听到熟悉的声音,恐惧一下子蔓延开来,他小手紧紧拽着周月,旋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有了基础的判断,“怕。”

周月心都碎了,她一下又一下抚着牛牛的头,同时他尖锐的目光,死死盯着后面被押出来的、尖嘴猴腮的男人。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所以要让她的孩子经历这些,“畜生。”

在没有成为母亲前,周月觉得有些母亲的行为实在是过激。

但身份转变了,她觉得自己可能更过激。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她恨不得把这个男人千刀万剐。

男人目光同样有些呆滞,但更多的却是惊慌失措和恐惧,他万万没想到,□□无缝的计划,竟然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整个人狼狈之极,“和我没关系,真的和我没关系,你们抓错人了,我也不知道这小孩什么时候跑到我车子里去了。”

“放屁,和你没关系,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谁都没你强。他被绑住的手、被封上的嘴,都是他自己做的?你尽管狡辩,等到了里面,我看你还能再说出什么天花乱坠。”

“真的和我没关系。”男人的视线忽然就落到了高敏的脸上,“是她,她找到我,让我帮她一个忙,事成之后给我一笔钱。你们想,如果没有她,我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在屋里呆着、并离开呢?还有,我也不可能蠢到用这样的方法而拐卖孩子,风险也太大了。所以真的和我没关系,我最多只能算个从犯。”

周月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偏头看向高敏。

一颗心早就碎的稀巴烂。

“为什么?”

她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久到互相知道对方的糗事和难处,互相分享过喜悦,互相伸出过援助之手,也互相彼此祝福过。

她本以为这样的友谊牢不可破,等以后七老八十了,也能挽着老太太的手,一道出门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