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动作不停,一鼓作气,解了降头术。

那池大师万万没想到沈妤的做法会这么简单粗暴,我心想阻止对方的行为,但奈何体力不济,他又连吐了两口血,彻底萎靡,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而钱超和池大师的反应完全两样,他整个人的精神逐渐好了起来,甚至连看东西都明亮了几分,那种焦躁沉郁苦闷的感觉一扫而空。

他真心实意地道谢,“谢谢。”

沈妤拂了拂手,完全没把他这话放在心上,她偏头看向钱老爷子,“我想你并非是非黑白不分,刚才发生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看得很明白了,至于事实真相也不需要任何证据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她对着钱超调侃道,“至于该怎么处理,就看你爷爷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钱超很想去拦,因为他还没有好好的对沈妤表示感谢,但看到面色枯槁的叔叔,他咬了咬牙。

现在这当口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爷爷,你看清楚了,是他们合起伙来冤枉我。我这叔叔对我根本不怀好意,要不是我去请个人来,恐怕今天要冤死了。”

钱老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左大师和池大师,对于后者他没什么可伤心的,但对于前者,多年的交情就这样坍塌了。

还有不成器的样子。

这瞬间他像是苍老了十几岁,随时都有可能作古,他挥了挥手,“什么都别说了,你们都走吧,让我好好想想。”

钱桐不敢看钱老爷子的脸色,他嘴唇抿得紧紧的,听到这话后,他迅速地走出了门。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他也该好好为自己而打算了。

钱超见状更不担心了。

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大抵就是如此。